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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图索骥,对着名单和影像逐个核实,很快就核查完毕,维托扭过头想对钢化玻璃墙那边的沃顿做一个确定的手势,以示自己核实完毕,然后就离开这个观察间,他手里的动作刚做出来,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钢化玻璃墙是单向透视的,这边是看不到那边的。维托脸上神情一僵,赶紧低下头,就准备从原路返回,可这时,他的举动被带到这个房间里的暴徒们发现了,这些暴徒们敏锐的意识到,这个程序员是在向他的长官打手势,墙壁的那边有人,并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今天到这里来决定自己命运的裁决者,甚至是更高的当权者。
“墙那边有人。”有人呼喝一声,猛地冲出队伍,扑向钢化玻璃墙,他们的双手收到束缚,只能用脚用力地踹踢着钢化玻璃墙,或者用身体撞击着墙体,一边高声呐喊着:“滚出来,压榨残害人民的独夫、恶棍,卑鄙的小人,只敢躲在背后,操纵着阴谋,见不得光的蛆虫......”
叫骂声、踢踹声、撞击声,交汇在一起,进入屋内的特警有三四个人,他们一见发生了状况,赶紧冲上去制止,有人又和特警们冲撞到一起,有两三个人堵在门口,死死的抵住房间门,不让外面的特警进入屋内。冲突越来越激烈,维托从人群的夹缝中拼命钻出来,缩在一个角落里,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反抗者中有一个个头很高,身体非常强健的壮汉,他每一脚踢在钢化玻璃墙体上,墙体就会发出一阵强烈的震颤,四周的沿角开始出现裂痕,只见他将身体左右摆动,将一名企图搂住他的特警掀翻,然后一脚踹在特警的头上,将他踢晕,转身走到房间的最里面,面对着玻璃墙,两脚助跑,到了墙体的面前,猛地抬腿,一脚正踢,“轰”的一声闷响,墙体开始向里面倾斜,这一下让所有的反抗者兴奋起来,当这名壮汉再次回到房间的最里面,准备重复这个动作的时候,有四五个人学着他的模样,中间有人喊着节拍,“一、二、三,”四五个人同时一起冲向钢化玻璃墙,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作用到了墙体上,一声更大的响声訇然响起,墙体嘎嘎发出瘆人的嘶鸣,随即开始慢慢地向里面倒去,有人发出一声惊呼,转身向门口冲去,维托听出那是沃顿的喊叫声。
守在杜蓬身边的特警们也都大惊失色,几个人拉着杜蓬向门口跑去,但此时已经晚了,这是间观察室,房间本身就窄,而钢化玻璃墙体的高度宽于房间的阔度,整个墙体倒塌,一下压倒在房间所有人的身上,散落的墙体裂开,砸到头顶上,两名特警被砸晕倒了,杜蓬也被砸中了,人倒在地上,脸上被玻璃划破,鲜血横流,遮挡了视线,头上被砸的肿胀起来,人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玻璃墙倒了,反抗者们的激情一下高涨起来,他们的脸上涨得红光满面,斗争的火焰在胸口燃烧,他们跳跃着冲了过去,对着倒在地上的特警们发起攻击,他们猛踢猛踹,又反手别脚到他们的身上搜寻着武器,或是打开塑钢手铐的钥匙,他们却不知道,这种手铐是没有钥匙的,只有随机生成的密码,等到取下手铐再使用时,又会生成另一个与前次完全不同的密码。而武器开始实行专属匹配制,使用了指纹识别技术,微型电脑录入枪支初始拥有者的指纹,这支枪就专属于此人,只有该人拥有此枪的使用权,其他任何人即使拿到了枪,也不能随意使用,除非采取特殊的手段才行。
这个时候有人已经取到了特警们携带的枪支,有人试着开枪,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无法使用后,他们的情绪开始更加的暴躁,有人一边击打地上特警,一边质问如何打开手铐。就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发现了光头警官和穿着高级警服的杜蓬,在这群人当中,这两个人显然会更加引人注目,他们只会是管理者或者是指挥者,他们隶属金字塔的上层。于是有人怀着对当权者的仇恨,开始将怒火倾泻到他们的头上,向他们两人发起了攻击。而更加糟糕的是,在攻击的过程中,有人认出了杜蓬,他们高喊了一声:“他是警察局长。”这一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地上狼狈不堪的杜蓬,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着憎恨与高涨的怒火。
“杀死他,”“挟持他,”“叫他命令他的手下放了我们,”......七嘴八舌,众说不一,而他们手上脚上的攻击却始终都未停止。被抵挡在门外的特警也着了慌,他们的最高长官在遭受凶残的攻击,后果该是怎样严重到了极点。
杜蓬感觉自己要死了,突如其来发生的这一切让他到此时还是晕沉沉的,他已经顾不得防护身体的其它部位,只能拼命的举起双手,包住自己的头,蜷曲起身子,忍受着疯狂的打击,不知道什么是个尽头,这是他最感屈辱的时刻,什么时候他面临过如此凶险又无助的困境。
“这样他会死的,你们不能杀人。”就在关键时刻,一条黑影冲了上来,他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推搡着那些正在发起攻击的人群,试图驱散或制止他们的“暴行”,但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与众人对抗,即使是一群被束缚的囚徒,很快他就被人用身体撞击后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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