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拉了缰,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国公府门前,慕惜辞起身告别了墨君漓与赶车的燕川,不疾不徐踏过门去。
留在车上的少年望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抬手摸了摸鼻头,今日他二人多番试探下来,仍旧是一无所获。
小丫头防得实在太严,每当他要触及到问题的关键,她便不咸不淡地扔出个同样难以回答的东西出来堵他,除此之外一应是不承认也不否认,装聋作哑,装疯卖傻。
偏生他还不敢下那个定论。
墨君漓禁不住顺着鼻梁捏了捏眉心,他越与慕惜辞接触,越觉得这小姑娘聪慧敏锐得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可死而复生又委实太过惊世骇俗,他不确定此间除他之外,还会不会有第二个人。
且没有十足的把握与万全的准备,他当真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
那对她而言太苦了。
她前生过得太苦,前世的慕国公府下场太惨,隔世的仇怨也会令人挣扎乃至溺毙,他不愿见她这样。
他的小国(nv)师(er),此生就该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站在万人之巅,接受着天下生灵的膜拜与敬仰。
慕国公府也不该落得那般家破人亡,每一名良将忠臣的热血都不该被人辜负,重生后他没能救得下靖阳伯府已是一大憾事,国公府他定然是要想方设法保下来的。
左不过提前暴露些手段,与墨书远硬碰硬一番罢了。
都说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¹,他觉得这是句屁|话。
别人那里他管不着,但在乾平,至少在乾平之内,他要尽力留住那几位将才。
墨君漓闭目,脑中飞速掠过前生慕国公府一家四口死时的年纪,慕文敬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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