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家哪来这么暴的脾气,上次那一砚台你还没敲够?”墨君漓按着慕惜辞的脑袋小声抱怨,刚才的场景,他回想起来仍旧是心有余悸。
他重上房顶后,闲来无事便蹲在原地吹了会冷风、思考了下人生,神思放空全然未曾注意到自己敲瓦的力道越来越重,更不曾察觉他身后有人跟着翻上了房檐。
待他背脊一凉,习武人的本能告诉他即将大祸临头之时,他才猛地瞥见那两尺开外的半大姑娘——和她手中高举着的、刀剑一样、马上便要砸他脸上的鸡毛掸子。
墨君漓的脑仁一痛,下意识地一把截住她即将落下的手臂,顺带将人按进了怀里,这姿势他能确保她的一切动作皆在他控制之内——谁知道这崽子另一只手里,能不能再冒出来个砚台笔洗大瓷瓶?
打上次挨那一下子的时候他就看透了,这小姑娘满肚子的鬼主意,心又坏又黑。
墨君漓暗自腹诽,被他按住的慕惜辞则在心下叫苦不迭,他拉她的动作实在太急,她一时没能控制住肢体,脑袋便直直撞上了少年的胸膛。
常年习武的少年身子清瘦而不孱弱,肌肉紧实又恰到好处,即便隔着冬日的衣装,这一撞亦仍旧让她酸痛了鼻梁、红了眼眶。
更难过的是,她想揉揉鼻子,但没有能动弹的手。
“殿下,您撞到我鼻子了。”慕大国师眨巴着一双蒙了雾的眼,心中已然将墨君漓拍死了十次八次,带了点颤声的嗓音陡然拽回了少年的思绪,他听闻此话,忙不迭地松了爪子。
“抱歉抱歉,刚刚情急之下有失分寸,慕小姐,您还好吧?”墨君漓后退半步,稍显无措地盯着慕惜辞“泫然欲泣”的表情瞅了半晌,就差当场来个倒立——前生今世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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