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都楚王宫书房。
“什么孤狼团都失手了?难道寡人养的一群废物?”芈枢怒不可遏的猛拍案几怒骂不已。
易谟言见状,面带玩味之色,微笑着道:“看来,那小子不简单。”
“报。金城传来消息!”这时一个太监进门禀报。
“念!”芈枢怒意未消,不耐烦的喝了一声。
“是。吾王万岁,吾王千秋昌盛,万世。。。。。。”太监恭敬的吆喝着。
“废话少说,拣要紧的念!”芈枢不耐的怒斥。
“是,是,金城密探天元禀告:‘不日前,赵开源现身金城。芈旭遣人相邀一叙,赵有一神秘剑客相随。期间源旭二人虚伪互夸,剑客不耐,与旭冲突,后不欢而散’。”太监有点怯怯的念着。
听罢,芈枢气不打一处来的怒斥道:“就这些乱七八糟?紧要的都没说,一群废物。”
“奴才该死。”太监吓得跪地磕头不已。
易谟言见状淡然的吩咐道:“你下去吧。”
“是,是,奴才告退。”太监借机快步离开了。
易谟言若有所思的道:“看来问题出在这个神秘剑客身上。”
芈枢犹自不依不饶的怒骂道:“这群废物!神秘剑客的来头,怎么跟那个死老头子起冲突的都没说清楚,真是废物。”
易谟言颔首点头恭敬的道:“嗯,这些得弄清楚。王上为臣护法,我用传魂术一问。”
听闻此言,芈枢怒意稍缓,面色镇定了许多,他和颜悦色的道:“好在有先生,请先生用仙法,寡人为你护法。”
传魂术是一门法力高深的仙道中人才能使用的方术,施术者用自己的元神为引沟通千里之外目标的灵魂,当然前提是被施术者不能反抗。若遇被施术者反抗,施术者功力不深者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传闻中还有一门更高深更邪恶的搜魂术,施术者能遍查被施术者的灵魂记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会对被施功者造成很大的损害,轻则头痛难当,重则沦为白痴,而且运功距离要求较近,越远对运功者的法力损耗越大,且效果很差,甚至可能会失败,施术者反受其害。
金城定西书斋。
“天元?”正在为芈旭磨墨的一个小厮诧异的发现自己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他情不自禁的轻声惊叫了一声。
“怎么?”芈旭正在写字,听到这个不和谐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语气不悦的问了一声。
“不要惊慌,不要抗拒。我乃易谟言。”神秘声音温和的说着。
“君上息怒,奴才不小心把墨洒手上了。”天元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密探,马上用手沾了点墨解释敷衍了一番。
“大惊小怪。”芈旭呵斥了句便不再多说,继续埋头写字。
“是,是。”天元恭敬的回应。
“你听我说,我问,你答。不需要出声,用脑袋想我要问的答案即可。”易谟言在天元脑海中继续“说”着。
“先生请问。”天元依言回应。
一场在天元脑海中的问答开始了。
“赵开源身边的剑客什么来头?”
“据说叫万里行。”
“嗯?何门何派?”
“不知。”
“。。。。。。”
“跟芈旭为何冲突?”
“也说不上是冲突,他们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互相敌视,后来芈旭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跟赵开源应付了几句就把他们赶走了。”
“细细说来。”
“嗯,。。。。。。”天元把当天的情况再细细想了一遍。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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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做事,来日回楚必有厚赏。”易谟言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给天元画了个大饼就准备收功了。
“慢着!来了也不向寡人请安就走?易,谟,言。”这时原本在一旁专心写字的芈旭突然转身,大手一挥凌空举起天元,芈旭对着天元的头颅和颜悦色的说着。
“君上,您,您,说什么?”天元奋力的挣扎着,惊恐的叫喊着,不过他怎么也挣脱不开芈旭那只苍老却矫健的大手。
“哼!孤容你二人私语半响,你却不给本公问个安?易小子!”芈旭不理他,他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君上,什,什么一抹烟,没,没,烟啊。”天元努力的挣扎并狡辩着。
“天元,你暴露了,好自为之。”这是易谟言对天元说的最后一句话。
“哼。想溜?”芈旭突然用力一捏,天元的脑袋便如鞭炮般炸开,肉末横飞,惨不忍睹,怪异的是横飞的血肉像是被无形的护盾挡住一般,不沾芈旭身躯分毫,天元身躯缓缓的从芈旭手中滑落在地。
“易谟言,有点本事,不错,有意思。”芈旭擦了擦手中的血迹,饶有兴致的看着邺都方向冷冷自语着。
邺都楚王宫。
“哇。”易谟言吐了一口鲜血,收功后虚脱的坐下。
“先生,怎么回事?”芈枢赶紧上前搀扶,很是关心的探问。
“定西公,深不可测!”易谟言稳住了身形,他心有余悸的看着金城方向如是感叹着。
“那老头?”芈枢闻言不解的问。
“天元,牺牲了。”易谟言神色黯然,语气略带感伤。
“消息可问到?”芈枢不以为意,急切的问着消息。
“嗯。”易谟言虚弱的回答。
芈枢神态漠然的道:“那死了就死了,一个密探而已。”
“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易谟言皱了皱眉,他吟唱起了这么一段往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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