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这趟走得是极为舒心,不但成了一桩好事,而且还解了前次的闷气。
拿了庚贴,也不要张全福的喜钱,兴高彩烈地就回来了。
问名、纳吉虽是旧礼,但也大都是走个过场。哪个不开眼的算命先生敢说八字不合,生生拆了一桩亲?除非是饭碗不想要了。
请来的卜卦先生自然是捡好听的说,直接把马大伟和张四娘的这门亲说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简直是良缘佳配,天作之合。直说得唐奕这个无神论者都是眉开眼笑,特意让马伯多封了一吊铜钱与那先生。
接下来,就是马老三请出马家祖宗的灵位,焚香祭拜,再把张四娘的庚贴置于祖宗面前摆上几天,若无差池,就可去张家正式下聘了。
忙完了这些,马伯、马婶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看着自家儿子笑得合不拢嘴。心说,这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娶上四娘这样的好亲。
马家三口高兴异常,自不用说。唐奕见没什么事了,就返回楼上,继续写他的《基础化学》。
过了晚饭的时辰,天色渐晚,唐记又是早早的关了排门,结束一天的营生。
唐奕也从楼上下来,与众人同用晚饭。
“孙郎中怎么一天没见着人?”唐奕四下一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细想之下,才恍然想起,一天都没见孙郎中的影儿。
这老头儿竟然三餐都没来曾饭,实不多见。
马伯一边摆上碗筷,一边道:“似是出诊去了。”
正说着,就见门外一个高音儿,“谁想我拉?”
孙郎中人未至,声先到了。
......
马伯一笑,“真不禁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连忙又添了一副碗筷。
孙郎中进门就见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顿时喜上眉稍,“饿煞老夫喽!”大喇喇地坐上桌,端起来就吃,也不管众人。
马婶嗔怪道:“慢点,又不少你的。”
孙郎中塞了满嘴饭菜,含混道:“中午就没顾上吃饭,要是赶不上你们这顿,老夫这一把骨头非饿散了不可。”
唐奕见他只顾往嘴里塞东西,全无仪态,不禁摇头轻笑。这简直就是个老顽童,俗话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说的就是他这种吧。
怕他吃的急了,唐奕拿过酒坛,给孙郎中倒了一碗果酒。
“您快喝一口儿顺顺吧!”
老头儿哪会跟他客气,拿起来就往嘴里倒,满满一碗,眨眼就见了底。干了一碗还不够,又夺过酒坛子,自顾自又倒上一碗。
两碗酸甜果酒下肚,孙郎中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你这小子真不厚道,有这等好东西也不早点酿出来。”
“嘿,早点做出来,也早让你喝穷了!”
上一次的十斤猪油一共提炼出八两左右的甘油,能兑出80斤的果酒,也就是十六坛。
前天给张伯拿去两坛当样品,昨天又给范仲淹带去四坛。剩下十坛,不到三天的工夫就被孙郎中一人灌掉了三坛子。要不是这酒度数低,和饮料差不多,唐奕真怕他喝出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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