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奸人他是算准了儿臣会带着大队人马,经过天津桥前,才这么干的!”
“这树枝已经有了锯好的豁口,可因为豁口不是特别大,不至于马上就掉下来,可后来,儿臣带着五百人的队伍进宫面圣,战马踢踏,战士巨大的脚步声,造成了震动,声音很大,这种动静,也传到了这树枝上。”
“这树枝本来就断的厉害,经过声音的震动,嗡嗡摇晃,断口豁开更大,等到儿臣经过的时候,正是战马和战士们动静最大的时刻,已经有了断口的树枝,终于经受不住,彻底折断,就掉在了儿臣的眼前!”
他的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惜,李显发觉,自己好像听不明白。
总而言之就是很厉害,很有道理的样子。
他抚了抚那一绺稀疏的胡须,说道:“俊儿的意思是说,这被他们锯开的树枝,只有在你带着大队人马经过的时候,才会折断?”
死阔以!
他居然听懂了,甭管是真懂还是假懂,总而言之他是明白这个意思了。
实在是太神奇了,李俊以后再也不嘲笑他是个傻瓜了!
“父皇明鉴,正是此意!”
“岂有此理!”李显怒道。
他心想,我就说吗,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捣鬼,刚才在玄武门前,李隆基那小子还诳惑他,说是什么意外所致。
怎么可能!
这帮人,到底是谁!
也太歹毒了,看我儿子打了胜仗,心里不服是不是!
还想暗算我的爱儿!
是谁,到底是谁,朕饶不了他!
“俊儿,朕一定会查出来究竟是谁要害你!”
“孙福禄!”
“奴在!”
隔着门窗孙福禄应了一声,立刻颠了进来。
“陛下!”
“传朕的旨意,着大理寺严查太子遇险一案,查明真相,捉拿凶嫌,不得有误!”
说着还抬起胖腿,踹了断树枝一脚,害人的东西,还敢伤害我儿,看我不收拾你们!
奸计得逞,李俊抽了两下鼻子,补充道:“父皇,儿臣以为大理寺少卿卢静章,年少有为,头脑机敏……”
“命大理寺少卿卢静章,主办此案!”
“是!”
没等李显反悔,孙福禄就火烧似的跑去大理寺宣旨了。
“俊儿,你的身体,晚上的宴席,还可以参加吗?”
“父皇,儿臣没有大碍,休息一阵即可,父皇不必担忧。”
“这就好,不过,既然有人要暗算你,看来朕要少请一些人了,免得又把别有用心之人给招来。”
“儿臣谢父皇恩典!”
人少,不代表就没有闹事的人,李俊想象着晚间宴会的场景,做好了准备。
上阳宫,戌时开始。
召开宴会的地方,从一开始的乾元殿,改到了这个地方,原因无他,舒服呗。
李俊太了解李显的性格了。
他是一个随遇而安,逆来顺受的人。
不愿意接受改变,就连呆惯了的宫殿,他都不舍得换。
再加上,今天李俊还出了危险,李显为了安全起见,缩减了宴会的规模,就连邀请的客人,都压缩到了近亲老臣。
比如,获准参加宴会的唐军代表只有李俊、李多祚、姚逵三人。
剩下的,不是李俊没有通知李显还有这么一号人,比如那谁,那谁,和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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