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咱们也不算外人。秦丰哥在火车上还帮过我呢!这是炮制芍药?酒炒?我也来帮忙吧!”
说完挽起袖子就过来帮忙。
倒并不是他喜欢参与,现在院子里的白芍还有几十斤,虽然炒制的锅也不小,但因为要掺麦麸,每一锅能炒的并不算很多。
亳州自东汉以来就有中药材种植、炮制、经营的悠久历史,而白芍更是其中的代表。
亳芍外表白色,线纹不明显,粉性重,质量好,产量大,是安徽四大名药之一,也是全国著名地道药材,不仅供应国内市场,还远销东南亚各国。
炮制白芍有生用、酒炒、醋炒、土炒。因炮制方法不同,而功效也不一样。
走到跟前,陈风华才发现,院中第三个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个子不高,干瘦,耳薄唇薄,正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
秦方一听陈风华说要帮忙炮制药材,急忙摆手,笑着说道:
“不用不用,这点药材我们就够了。小丰,你们年轻人一起聊着比较好,你在火车上碰到的就是陈老板啊?正好,省得我介绍了,你快带陈老板去屋里吧,外面味道不好。”
“对哟!娃子年纪轻轻的,知道点皮毛,就想逞能?这可不是随便玩的地方!”那个干瘦老头也忍不住出声了。
秦方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偷眼看了一眼陈风华,然后立刻对那老头说道:
“小叔,人陈老板可不是只懂皮毛的外行!我那些干姜可都是他买去的,当时可没用我说他就看出来干姜的炮制方法了!”
说着又对陈风华解释道:
“陈老板,你别介意,我小叔自幼就跟着家里人炮制药材,人情事故方面有些……欠缺。他总觉得现在不少人学了点皮毛就不懂装懂,所以很有些……你理解啊!”
陈风华明白,这就是所谓的愤世嫉俗吧。毕竟现在打着中医的幌子,干损害中医名声的人多了去了,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中医黑。
爱之深才责之切吧!
“知道干姜炮制方法了不起吗?”被秦方称为小叔的老人却不这么理解,也不承秦方的情,好像还是有点看陈风华不惯:“在咱爷们面前讲能帮忙炮制酒炒白芍?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嘛!”
秦丰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小爷爷今天是发的哪门子疯,但陈风华是客人,而且在火车上有过那么一回交集,他自然也不想把关系搞恶劣,便劝说道:
“小爷爷,陈老板一番好意,那是帮咱们,您怎么这么大的意见?今天是不是被人给顶撞了?”
老人冷哼一声,没回他的话,反倒问起了陈风华:
“小娃子?多大了?家里是不是也是搞药材生意的?哦——我明白了!”
这老人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你的心思恐怕不是帮忙,而是想偷师,学咱们的白芍炮制技术吧?”
他自以为猜对了,洋洋得意的对陈风华说道:“我劝你还是别动这心思了,就你这样的人,哪怕就是看我们炒一遍,也学不会,那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他这么一说,陈风华还没说话,旁边的刘新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
“老人家!你这话说的就过份啊!我们陈主管虽然年轻,但在中药材方面可是专家!今天在市场里,把不少老药材商都说的连连点头呢!
我们公司的首席药师杜老先生也夸陈主管在这方面有天赋、有能力、有水平呢,您这话,过了啊!”
“这可说不定!”那老头冷哼一声,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谁会嫌自己手上的技术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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