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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韩明、郭子达、常石磊一帮人坐在胡长功的办公室,听着胡长功介绍完情况,大家脸色都有点沉重。
常石磊先打破沉默:“我估计是新兴快达的人干的,这已经是摆明了车马,给咱们找茬了!”
胡长功有点疑惑:“你们怎么招惹他们了?一个新兴快达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来检查的人可不像是单纯地检查,他们都是带着目的来的,找茬都不带掩饰的,就是想让咱们停产。”
姚远气极反笑:“想找茬让咱们停产不可能!真拿村长不当干部了?张成万已经带着镇上的负责人去区里告状了,这回非得把这事给弄大了不可,谁给他们的胆子,影响企业的正常生产?!这事必须跟他们翻腾到底,当中作妖的几个人非得让他们脱了官衣不可!”
郭子达对这个姚总在这时候表现出来的镇定和决心就挺欣赏:“没错,不能由着对方这么来,但是姚总咱们是不是也得找找这事的根由到底在哪?”
“不用找了,肯定是新兴快达搞的鬼!”常石磊一口断定。
姚远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那位“法盲”律师钱闻达打过来的。
奇怪,钱闻达没事怎么会打电话?
上次见面,姚远忍不住借着赵二鸣工程款的事挤兑了对方几句,双方应该是不欢而散的,怎么还会打电话呢?
“姚总,忙不忙?说话方便吗?”电话里钱闻达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紧不慢。
“钱律师您好,怎么有事?”姚远回的也是不咸不淡。
“那我就直说了,你红旗公司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姚远听了身上就是一激灵,忍不住反问:“你怎么知道?”
钱闻达呵呵干笑了两声:“那就是真的了?”姚远突然觉得一股子的不耐烦:“钱律师,你有事说事,咱们别弄这些弯弯绕!”
自从知道了赵二鸣委托钱闻达讨要工程款,结果事情搞成了一个半半落落的样子,姚远从心里就对这位法盲律师感觉有点腻歪,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钱闻达却是毫不在意:“姚总,不瞒你说,我们律所的另外一位合伙人接了他的客户一份委托,当中牵扯到了你的红旗公司,我偶然间听到了一耳朵,好像是有一家上市公司怀疑你们不正当竞争,要给你们红旗公司找点麻烦、上点眼药。我觉得咱们毕竟算是朋友,所以特地打电话给你,提醒你一声。”
姚远的语音有点冷:“你就直说吧,是不是那个新兴快达的委托?对方想委托你们所干什么?”
钱闻达在电话里连忙解释:“姚总,别误会,我们律所的运作模式您可能不太明白,我们每个合伙人都是独立办案,这个新兴快达正好是我另外一个合伙人的客户,所以那天我才没跟你多说什么,没想到你们两家这么快就杠上了。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所以我才赶紧给你打电话,表明我的态度。新兴快达那边好像是已经找了些关系,准备给你们使绊子,先让你们知道厉害以后,然后让我合伙人出面,跟你们谈谈,最终想要的结果是让你们把舆情给压下去,大家一起和气生财。”
钱闻达口才很好,挺复杂的一件事,他三言两语的就说了个清楚。
说清楚了,同时也就把自己摘了出来,大律师不是没有正义感,而是这件事牵扯到了自己合伙人的客户,可不能随便搅进来,否则会影响到律所的团结。
姚远想通了这点,语气上也就有些缓和:“那钱律师,你能告诉我,这个新兴快达怎么就认定是我们红旗公司跟他过意不去呢?”
电话里钱闻达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八度:“我说你是不是傻?!你们红旗公司三四百号人,一夜之间同时在朋友圈、微博上散布人家公司的黑料,你们是不是以为人家没办法查出来这是谁干的?想给人家使绊子哪有你们这样的?倒是稍微含蓄点呀?太嫩啊!”
一句话就把姚远给说闷了,自言自语道:“怎么还真能查出来啊?”
钱闻达就恨铁不成钢:“你们想办人家,倒是找点马甲、替身什么的吧,好嘛,一夜间三四百号员工,同时转发人家那点黑料,这跟和人家公开宣战有什么区别?你可别忘了,对方是身家几百亿的米股上市公司,在咱们地头上发展了十多年了,做的都是什么买卖,做网贷黑白两道、高层基层,不可能没点特殊的关系,你们就这么跟人家生杠,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没有?”
姚远的拧劲儿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能有什么后果?我们今天还真就准备跟他死磕到底了!”
电话那端钱闻达就陷入了沉默。
姚远一不做二不休:“钱律师,你丫想不想挣钱吧,想挣钱的话这两天到红旗村找我一趟,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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