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姚远非得那这款咖啡挣钱,实在是巴理县的咖啡产量有点高。
那么高的产量,您要是小打小闹的弄几个高端产品,卖到各个星级酒店,就根本没太大意义。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能能做出来一个小众的品牌,公司还能多少有点盈利,可是这些并没啥意义。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研究几个好的预制菜品,踏踏实实尽一下厨师的本分,以目前销售情况来看,预制菜品的效益肯定比卖咖啡豆强。
为啥还要琢磨咖啡连锁店这件事呢?
因为只有咖啡连锁店,才能完美的契合巴理县每年出产的咖啡产量,实现这些咖啡豆的效益最大化。
咖啡这个玩意跟庄稼不一样,单位产量越高相对品质越差,这也是姚远在回来的路上做了点功课才知道的。
就难怪人家国外的采购商把价格压到了那么低。
人家采购了巴理县出产的咖啡豆回去只是用来作为基础材料来用的,就像是水煮鱼里面垫底的豆芽?
这种品质的东西采用正常手段根本就卖不上去价,种植咖啡的咖啡园的经济效益也赶不上种些花生、甚至鲜花来的好。
县里甚至一度想号召大家,干脆就先要砍掉这些咖啡树,改种一些其它的经济作物。
这事在姚远脑子里过了几遍以后,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条路,咱们的长项是厨师,厨师的工作就是要化腐朽为神奇,通过自己的技艺把原材料的价值提升上来。
咖啡豆虽然不是食材,可是也是入口的东西,大概齐都是一个意思。
人们喝咖啡都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那么能不能在烘焙方法上借用一些厨房里的手段,把咖啡豆子的特性做一点点改变,尤其是让它更适合国人的口味呢?
然后姚远就把自己的思路和徐婧大概聊了聊,想让她带些咖啡豆回家试一试。
为什么是徐婧呢?
因为另外两个女人都是棒槌,满不懂,而徐婧好歹是有家庭的背景,家里有自己的咖啡馆,经营的还算不错。周围也有一帮热爱咖啡的朋友,当中有人技术够水准,而且走的还是野路子,脑子还没有收到那些个教条的太多约束。
那一款不苦的黑咖啡能被发明出来的原因也就在姚远这里,咖啡豆能不能在制作过程中就先让它进去些特殊的味道?
中餐烹饪手法里讲究“有味使之出、无味使之入”。
没有人规定咖啡豆里的所谓风格味道都得来自于先天。
徐婧的朋友就是受到了姚远这个说法的启发,才在烘焙过程中巧妙地使用到了焦糖,让成熟的咖啡豆里的苦味减弱,并且多了一丝迷人的焦糖风味。
经过了几轮品鉴之后,姚远就坚信,只要这款咖啡豆制作的咖啡推向市场,时间一长,肯定就会多了一些对这个特殊风味的追随和拥趸。
目前唯一、最大的困难是怎么才能把这款咖啡的名气给他打出去。
还是那句话,靠广告的话,根本花不起那么多钱,必须得另辟蹊径首先建立起这款咖啡的热度和美誉度再说。
......红旗养老院,一辆货拉拉的面包车停在楼前,两位货运员和司机开始往下卸货,两张藤椅一个茶几、两个书架从小面包车里卸了下来,应该是又有老人搬来入住了。
小小的面包车还真能装。
刚刚卸下车的藤椅一看就是老物件了,紫红色的藤条上边都已经有了包浆,看来应该是老人的心爱之物。
这个东西再南方很常见,但是在平城这样的藤椅已经很难见到了。
大刘愣愣的看着工人在忙碌,站在那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包车的尾箱门“碰”的一声关上,两位工人连背带抱地搬着东西走进了楼。
大刘看着那辆花里胡哨的货拉拉的小面包车突然就觉得有点扎眼,白色面包车尾箱上画了一个妖娆的女子,旁边用不干胶贴了两句话:珍爱生命、远离少妇、少女勾人、少妇勾魂!
大刘看到这一行字,脑海里瞬间想起来一首歌名,多么痛的领悟!
就、真特么!别扭!
你说你一个拉货的面包车,贴这个骚了吧唧的标语是图那样?!
飞起一脚踢向面包车的保险杠,却忘了人家司机还坐在车上。
面包车司机从反光镜里往后看了看,一把拽开车门跳下车,仰起头看向大刘:“你丫想干嘛?”
大刘将近两米的个子,让这位司机的气势瞬间稍微弱了三分。
大刘也没客气:“这儿特么是你能停的地方吗?赶紧麻溜的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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