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连忙把二鸣媳妇拽到一边:“咋回事?这帮人是哪的?”
二鸣媳妇眼泪已经忍不住了,扑簌簌的往下掉,说话也是哽咽不成句:“二鸣前段时间干了个小区工地,分包了一部分活,没想到现在楼都封顶了,结果甲方一直给不出钱来,总包也不给结账,他们这几个人是平建设备租赁的人,二鸣欠了他们设备租赁的钱,就不依不饶的天天过来闹。”
明白了!难怪最近一直没见到赵二鸣,就没想到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件倒霉事情。
......
其实这段时间赵二鸣走的一直比较顺。
自从当初咬牙瞪眼,拼命陪着张成万和姚远把红旗村的改造工程给拿了下来,他的那个小小的施工队就一下子走进了快车道。
他的第一贵人就应该算是关鹏,通过几次接触,跟这位大设计师的关系处的非常好,他手里的活就没断过,而且做的工程是越来越大。
关鹏每年过手的项目数不胜数,作为设计方,跟业主面前说话还有一定的份量,随便从手里漏出来一点点,赵二鸣的工程队就根本忙不过来。
再加上关鹏也是有心提携他一把,在经营管理上也没少给赵二鸣出主意,于是这个小小的施工队就变得越来越正规,规模也越来越大,每天忙的也就四脚朝天。
不只是生意上越做越好,因为赵二鸣在村子改造时所做的贡献,年末的选举中,他还被全村居民推出来当上了村@长,这是老百姓的最直接的信任与感谢,也是对他的一项珍贵的信任。
村长这个位置每个月给赵二鸣带来了三千多的工资收入,相对于这份工资,一个村长肩上背负的责任就重的不成比例,就让这位包工头不敢掉以轻心。
上任这半年多来,这位赵二鸣已经从一位小包工头的形象,往一位成功人士上靠拢。
怎么就突然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听明白了事由的姚远就有点头疼。
眼看着这么长时间赵二鸣还不肯露面,肯定他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再怎么说这是自己家门口,怎么就能让一帮子外人在这里无法无天?!
既然今天自己撞上了这件事情,怎么也要出个头,总不能让二鸣媳妇自己在这应付这几块料。
而且,这几块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没得说,那就帮亲不帮理!管你什么经济纠纷,在我红旗村闹事那就不可能!
姚远心下有了计较,眼见那几位不管不顾的就想往大门里闯,便双手一栏:“几位!没人请你们进来,有话出去说!”
姚远这边态度一强硬,身后的巴图也往前就跨了一步,把大门挡的死死的。
面对对面突然强硬的态度,大金链子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我们是找这家人要账的,你是赵二鸣的什么人?跟你有关系没有?没关系的话劝你躲远一点,别回头给你也给捎进去!”
然后姚远就也被他给气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跟这里撒野,你丫呢也不怕走不出去?”
这话一说出来,挑衅的意味就太明显了,大金链子身后的几个人就蠢蠢欲动。
丫!平城人说话爱带着这个字,先不追这个字的出处,光是日常口语中,不同的语气、音调,这个字用起来就有明显不同的含义。
而在姚远刚刚这句话里,宣战的意味就不要太明显。
然后还不算完,伸手就又指向大金链子的鼻子:“傻x听好了,有经济纠纷,想要要账就去法院走正常手序,堵人家门口骚扰违法你知不知道?真当这个红旗村没人吗?跟你说,你现在不赶紧麻利的滚蛋,信不信一会儿你想走也走不出去?!”
大清早的红旗村,静谧美好,枣树那不大的叶子就在晨风中招摇,可是这边一通吵吵,已经开始有看热闹的人在街边探头探脑。
姚远没有回头,就看不见,他身后的巴图和黄技术已经相互对了个眼色,黄技术已经从门后抄起来了一把铁锹,而巴图则顺手从窗台上抄来了一把改锥。
西北汉子真性情!也真狠呐!
铁锹还好,改锥还行?!
看来这位巴图也不是什么好鸟,改锥这个玩意一旦近身,一捅就是一个窟窿,打过架的不怕板砖、不拍铁锹之类的东西,就怕什么匕首、改锥之类的利器,那个玩意防不胜防,挨上就是一个狠的。
大金链子就没想到,今天连门都没进就碰上了硬茬子,兀自在嘴硬:“跟你们说了,我们今天来可是来要账的!”
冷不防身后就是一声断喝如霹雳:“怎么?大早起的来我红旗村堵门要账,你们这是皮痒痒了,没挨过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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