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这个公司缺个财务吗?你说我请他过来做个财务总监怎么样?”姚远当然也不瞒着。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赞同:“我艹,绝对行啊,这个哥们是个人才,业务精通又认真负责的,听说早就有机会能往上提一提,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一直耽误下来了,现在就在酒店当个夜审带班的肯定屈才。”
然后大狗也不太客气:“不过你丫的庙有点小吧,能请的动人家吗?还有我可是听说他为了家里,只能上夜班的,到底行不行啊?”
姚远就不耐烦:“你管行不行呢,帮我约一下他呗,就说我想找他聊聊,还去后海,南门涮肉,咱哥俩一起请他吃个饭咋样?咱哥们现在也是分分钟进出上千万的事业了,没有个好的财务帮着把门可不行啊。”
大狗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那行,要是能约上我也去,大不了回头调个班。”
亲哥们办事就是这么给力。
......
夜色低垂,岸上的灯光照着影影绰绰的人流,再倒映到湖面,湖水晃动下,景色有点暧昧、有点旖旎。
后海边上全是酒吧,几乎每个酒吧都有驻唱的歌手。
当姚远和顾冬雨沿着水边从一个个酒吧门口走过,从里面就传出来一阵阵的歌声,不同的歌声、不同的音乐不断钻入耳底,让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过去的某些事情。
不约而同,两个人手就拉在了一起,十指相扣,就越走越来劲。
呼吸着已经带了些春天味道的空气,顾冬雨就有点陶醉:“我怎么觉得人多一点也挺好的,热闹还有人气。”
“你要是在山里住腻了咱就搬回家
呗?”
“我不,我可不想再回去楼里住那个鸽子笼,再说了现在马上就要开春了,我还准备在咱们院子里种点东西呢。”
“我觉得也是,那么大的院子不能老是空着,从咱爸那边弄点葱、姜、蒜,对了还有香菜、辣椒都种上点,看上去才像那么回事。”
姚远话刚刚说完,就觉得虎口一阵刺痛:“整天都是你厨房里的那点东西!还葱、姜、蒜!你爸的那个院子种的都是这个玩意,咱们的院子我已经让孙雅欣帮着找了点三角梅、还有丁香树,准备过两天就栽上。”
挺好,媳妇喜欢啥就种啥,姚远根本就没意见:“不过,我觉得院子里应该有一架葡萄架,再种两颗石榴树才是正经。”
顾冬雨嘴角一撇:“然后你再养条瘦狗,再养一个胖丫头是不是?”
“狗可以养,但是丫头就算了,已经有你、有可心儿、还有一个小红英,我都觉得够够的了。”
然后虎口就又是一阵刺痛......
两个人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没营养的话,绕过了半个后海,南门涮肉也就到了。
南门涮肉本来是在日坛公园的南门,大家约定俗成的就管这家专营涮肉的馆子叫做了南门涮肉,却不知,人家这家馆子有自己的字号,叫做宏源涮肉。
宏源涮肉本来也不在日坛公园的南门,而是在南二环的边上,是紧邻着护城河的一家私营小馆,更多的老饕们会管他叫做小河边涮肉。
日坛南门的这家店是宏源小馆发展壮大以后才盘下来的第一家分店。
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一对回民马氏夫妇创建了宏源涮肉,在坚守了将近一年以后,生意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生意红火了以后,店里的区区九张桌子根本就不够用,于是就把桌子支到了护城河边,每到夜里,闻名而来的食客就沿着河边,把桌子码了一溜,不为别的就为了尝上这一口独具风味的老平城涮肉。
曾经有传言说这家涮羊肉馆子的调料配方是祖传秘制,但是姚远知道,这只不过是传说而已。
曾经跟涮肉馆的老板马龙一聊过,人家马氏的老辈子就从来没有在餐饮业里打过滚,哪里来的祖传的秘方,那一碗秘制调料只不过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是马龙一遍尝了平城市里所有的涮羊肉馆子,总结各家的长短,再结合自己的口味一手炮制出来的。
从小河边的宏源涮肉馆,再到三层楼的日坛南门涮肉,再发展到遍布平城的七家高端南门涮肉馆子,马龙一马老板从一个餐饮业的局外人,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做到了平城涮羊肉届的一方豪强。
而位于后海的这家南门涮肉,也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一度是这帮厨子下了班以后,凑在一起喝夜啤酒的地方。
今天约了王卫东在这里吃饭,在姚远心里也是有点故地重游的意思,毕竟久居山中,也想要出来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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