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维痛得拼命喊叫,她的头上被车子磕出一个大胞,还在流血。他的左脚肿得很厉害,碰都不能碰,更不能着地。
上面有人冲着下面喊:
“下面没事吧?你能救她上来吗?”
袁刚顾不上回答,小心地拉着车内的赵维维:
“忍住疼痛,我拉你上来,再背你下去。把你放在沟底,再来救他,他是谁呀?”
“他是我爷爷。”
赵维维咬紧牙关,努力配合他,咬牙切齿地站起来。
袁刚弯下腰,把手伸到她身下,把她抱起来,让她面朝崖壁坐在车子底盘的边上,他踩稳树根后背过身体:
“快扒到我背上。”
赵维维犹豫,不敢扒上来:
“这,我这么大一个女孩子,多不好意思。哎唷,痛死我了。”
袁刚急了:
“哎呀,你看这树枝的裂口越来越大,再不抓紧,车子就要掉下去了。”
赵维维一看树枝的裂口,吓得脸色顿变。这才不顾羞涩,忍着身上的痛扒到他背上,伸出白藉一样的玉臂勾住他的脖子。
袁刚身根本不暇乱想,将左手托住她屁股,右手抓住崖壁上的树枝,一步步往下爬去:
“抱住我脖子,将头尽量往前伸。”
“啊,我吓死了。”
赵维维吓得惊叫连连:
“这悬崖上,两个人怎么爬得下去啊?要是摔下去,就全死了。”
袁刚背上压着这么重的一个人,一步步往下退着爬去。他的两脚和身子没有问题,无奈崖壁太陡,尽管他把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崖壁上,但只靠两手拉崖壁上的树枝和荆棘,要是树棘一断,他们两人就会人仰马翻,倒跌进沟底,惨死。
袁刚边爬边气喘吁吁地劝着赵维维:
“往上爬更加不行,往上爬是做功,中学物理书不是有的吗?需要的拉力更大,崖壁上的树枝和荆棘就会断掉,摔下来,不就全完了?”
赵维维没有办法,只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头最大限度地往前伸。
袁刚根本顾不上其它的,只顾埋着头,气喘吁吁地往下爬。
赵维维感动地说着好话:
“小哥哥,你的救命之恩,我永远也不会忘的。”
“你叫我小哥哥,你几岁呀?是哪里人?”
赵维维回答:
“我今年十七岁,我是中海市人,昨天跟我爷爷出来,要到仙人谷去旅游,没想到出来第二天,就在路上出了事,真倒霉。”
袁刚又热又累,满头大汗,他不停地甩着头,把遮住眉眼的汗水甩掉:
“我比你大一岁”
赵维维天真地问:
“你这么年轻,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袁刚还跟她开着玩笑:
“见了美女,我好兴奋,力气才变大的。”
“小哥哥,你人是好人,却也不正经。”
好容易才爬到山沟的沟底,沟底有水,但很浅,一些石头嶙峋地露出河床。山沟的边上长满乱树杂草,很脏。
赵维维的左脚越来越肿,不能着地,更不能走路。袁刚把她背到离上面的轿车十多远的左侧一块石头上,让她坐下。
他再累,也顾不上休息,转身爬上崖壁去救她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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