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行,更别说无路之地,子云因去了一大半的难言之事,心情豁然开朗,却也因一晚的击杀,心中的野性渐渐滋生,胆子也大了起来,依照师父所传的功法运行周身,渐渐的由走变跑,由跑变跳跃,由跳跃化作流星,轻踩大树树顶嫩枝,如大鸟腾空,却又似羚羊挂角,轻巧迅疾向着家的地方跳跃而去。
路经一个离家不远处的一个深潭旁,子云停了下来,放下手中所提之物,把冷风吹的发木的脸揉了揉,用潭水洗了把脸,用冰牙的潭水漱了漱口,站起来一边观察深潭周边,一边又仔细的听着森林中的动静,便弯身打开背篓盖子,放倒背篓,让众鼠爬出来饮水。
潭水黝黑中带着一种别样的深绿,不知深几许,脚下的沙砾岩石面积长不过四五丈,最宽处约有半丈左右,深入潭中,形成一片极好的潭边饮水之地;让子云感到好奇的是,此刻应正是林中动物前来饮水之时,却见不到一个,砂石之上也无任何粪便之类,不由得一个激灵,再次看向深潭,这深潭最宽之地约有三十几丈,最窄处也有一两丈,中间宽,两头窄,似一个歪歪扭扭的眼睛般,静静的瞪着天空;此处无瀑无溪,不知着潭水从哪里而来,甚是奇异,潭边几乎全被长得高高低低的灌木半拢在潭水之上,棵棵苍天大树像屏风一样遮掩着这里,树下灌木之中,奇花异草丛丛,一切都显得的甚有灵性。
“少年好心性,此处清幽冷寂,竟能看得入神,真是非常人啊...”
子云正看得认真,身后却传来一声略带苍老的声音,不由得吓得一哆嗦,这声音极其熟悉,哪里听过一样,脑中如闪电划过,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记忆片段中人那几个人?”而众鼠也吓得“叽叽叽”的拥在了一起,把鼠大鼠二推在了前面。
豁然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褶衣老人左手持一根短杖站在不远处的森林边,面带笑容,正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挤成一团的众鼠。
那手持短杖顶端蹲着一个好似小兽的东西,兽头已经扁了,还似有裂纹,右手直直的耷拉着,似有残疾,高大的身子微微有些驼背,面色苍白憔悴,但整体看起来依然伟岸雄壮,高贵异常。
“此处距常人路过之处极为偏远,刚才的观察,这里更是人迹罕至,自己的耳朵,两三丈之内,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拿灵敏异常的听觉,师父的灵力更是给这听力提升了不少,只要自己集中精神,方圆半里之内,爬着的蚂蚁,他也能知道先迈哪条腿,然而这老人却出现的无声无息,何况,说话声音又和记忆中的的一个声音一摸一样,虽然听上去有些沧桑,但口音和语气完全一样,这样看,定是...”
子云快速的思索着,心中一动,眯眼看了一眼老人,脸上笑容乍现,正要上前半步行礼,不想老人却先轻声笑了起来。
“都说山上小子懦弱,我看未必,是那些凡人俗物不识真面目罢了。呵呵,少年郎,我知你心中对老夫有所疑惑,大可说来,不必藏着,如何?”
停了停,未待子云回话,接着说道:
“我来找你,是收你为徒的,我看你,嗯...我看你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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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找你,是收你为徒的,我看你,嗯...我看你骨骼...”
“停停停..”子云听到收徒二字,顿时一个激灵,脸上笑容更盛,连忙打断老人的话,摇着双手上前一步,双手施礼说道:
“冒昧打断老丈训话,请老丈谅解,小子心中确实是对老丈有所怀疑,但定不是老丈想的这样。”子云满面谄媚,眼睛却紧盯着老人,心中却在暗想,“快问我想些什么?,快快快...”
褶衣老人听到“怀疑”二字,不由得心中一惊,眉头紧皱,上前一步,侧着头,斜着眼,认认真真的看着子云,
“噢,少年郎,我知道你就是住在附近山里的人,被山下的人叫做‘山上小子’,我虽知你,但确定的是,你定是不认得老夫的,怎地,你怀疑什么?”
“老丈多想了,小子只是梦中见过老丈罢了,只是老丈现在的声音可没有梦里那么洪亮十足啊!”
“腾腾腾”褶衣老人仓皇退了两三步,差点撞在背后的一颗大树之上,惊骇的盯着眼前的子云,脸色更显苍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子云一看,心中顿时明白,印证了自己的所想,立刻收起谄媚的表情,换上一个大吃一惊的样子,急急上前半步,做了个想要搀扶的动作,连连说道:
“实在对不住老丈,实在对不住老丈,小子开个玩笑,不想却让老丈想起了过往事,老丈定是有过伤心事吧,是不是小子长得像老丈的故人?”
褶衣老人脸上神色飘忽不定,定了定神,“小哥儿说笑了,老丈我只是有些身体不适罢了!”
“不适?我看是你心中有鬼吧!,少年郎变成了小哥儿,老夫变成了老丈,你个鬼似的,还想骗我?”子夜心里想着骂着,脸上却又是春风荡漾。
“那就好,那就好,可是吓着小子了,生怕说话不当,把老丈吓着...,不过,今天见了老丈,以后做梦,说不定梦里真有老丈呢!哈哈。”
“这样,这话咱就不聊了,老丈辛苦来到此地,你刚才说要收小子的图,可真是诚心啊,但小子家里除了一床一桌,再无它物,是没有什么图的,不信的话,你随时都可去我家看看的,对了,你可千万不要听别人乱说,老丈啊,现在的人,很会骗人的,你老可不要上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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