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酒德麻衣的话,路鸣泽那是半点都不信。
不过他倒是能肯定,如果他真的要查,一定能查到这个身份。
对方能精准锁定路明非不在的时候袭击自己,显然具备一套不小的情报网。
而且...卡塞尔学院...
至少,卡塞尔有日本分部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路明非那时候会出现在日本。
“你的开场白还真是无趣啊,按照你们华夏的规矩,说正事之前,不应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吗?”酒德麻衣挪动那对傲人的双腿,向路鸣泽靠近。
“那是对朋友。”路鸣泽纠正她。
“是吗,我不介意你多一个霓虹朋友。”
“好啊,朋友,那我去秋叶原报你的名字能打折吗?”路鸣泽毫无底线。
“可以,打骨折。”
酒德麻衣很有幽默感地耸耸肩,用下巴示意路鸣泽身后:
“你就打算让我们站在车库里聊天吗?好歹有点绅士风度,换一个明亮宽敞的客厅,最好有一杯热巧克力,顺便给我的胳膊止个血吧。”
路鸣泽听着对方慢条斯理地安排,眼角下方的肌肉轻微抽动,都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提条件...
该说这是她个人的行事风格,还是日本分部都是一贯如此。
不过酒德麻衣给他的印象确实特别,按理说,身为日本忍者,应该是行踪隐匿,寡言少语的类型。
她手中的刀绝对比嘴里的话多,她的攻势绝对比口头上的威胁要凌厉得多,但似乎面前这位是个奇葩...嗯,漂亮的奇葩。
“哦,你受伤了?”
路鸣泽惊讶地望向酒德麻衣的右臂,似乎他刚刚才意识到这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啧,还真是平淡的反应。”酒德麻衣又靠近了几步,“华夏有个成语叫做‘怜香惜玉’。”
要是换作往常,她那点耐心早就被磨完了。
但是今天,她并不急着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交流。
对面站着的少年,在极短的时间就能找到她的隐身处,并且在短短几个过招间又能破防,
对方无论是身为混血种的能力,亦或是危机时刻冷静、沉稳的心态都让她欣赏。
“听过,但你可能没有听过另一句话,‘不要给陌生女人开门’。”路鸣泽说着,后退了两步。
两人就这样保持了节奏。
酒德麻衣进,路鸣泽就退,中间始终保持精准的三米距离。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怎么能算是陌生人,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你的身份,甚至...”酒德麻衣扫了眼右侧的大门,“我都知道你家住哪儿,这样的关系还算普通吗?”
路鸣泽沉默了几秒,忽然点了点头: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正好我家里的花缺点养分。”
缺养分...
酒德麻衣有些抓狂了:“年纪不大,心倒是很黑,在霓虹这是黑道惯用的手段,把不听话的人丢进水泥搅拌机里,筑成桩。”
“这手段太残忍了。”路鸣泽摇了摇头。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酒德麻衣被看的浑身打颤,生怕对方真想这么干。
“刚刚我只是开玩笑的。”酒德麻衣做出投降的姿势笑道,“你也能感觉到,我的攻击没有杀意。”
“是吗,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吧。不过真是难得,你们居然没想着潜入进去。”
路鸣泽余光扫过一些探测入侵的小机关,微笑着打开了车库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喏,门我打开了,你敢进去吗?”
拥有天演,他能很轻易看穿就酒德麻衣对他没有敌意是真,但绝对是另有企图。
今天刚好没事,他也有时间玩一玩,刚好能够获得更多的信息。
酒德麻衣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情况下就连天演都难以看出破绽,但路鸣泽有自己的方法。
“这有什么不敢进去。之前我可不敢进去,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你我们来过吗?”酒德麻衣大咧咧的走进了车库,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看来你们知道的东西不少。”路鸣泽不置可否的关上了车库的门。
与此同时,那些摄像头上的土块也是散去。
酒德麻衣好奇打量着周围时,就听到了一声并不美好的声音。
咔擦!
当场,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声叫唤道:
“喂喂喂!这是假的吧!”
“原来你不知道我有这个啊。”
路鸣泽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他从地下室举着一把fal自动步枪走了出来,枪口对准酒德麻衣的...
噗!噗!
两发子弹射在了酒德麻衣的脚边,溅起两道火花。
搭配上消声器,枪械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响声。
酒德麻衣只是脸色微微变得有些难看,但却是连脚都没抬一下。
路鸣泽注意到她的动作和微表情,心中叹了口气。
知晓这女人怕是经历过专门的训练,哪怕拿枪指着,也几乎没有多大的异样情绪。
但只要有细微的变化,透过天演,也是足够了...
“我也只是开玩笑的。”路鸣泽微笑道。
“你这可不像是开玩笑。”
被一个身体素质比自己好的混血种拿fal指着,要说心里一点不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刚刚的枪声并不大,以别墅的隔音效果加上地库空无一人的环境,她死了都没有人能知道。
但实际上,她心中也没有多少惧怕。
这和计划预想...差不多...就有鬼了!
酒德麻衣在心里疯狂怒骂‘薯片’妞,等她回去一定把她推到,绝不留情地咯吱她的痒痒肉!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该死,怎么没人告诉她,路鸣泽家里还有军火,还是这种能把人射成塞子的危险玩意。
虽说路鸣泽比她强一些,甚至能看透她的言灵。
但凭借着言灵和实力,她自恃对战持软剑的路鸣泽,想跑还是没有问题。
而且,她最后输给路鸣泽,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但这种真正生命被掌控,还是让她有点不适应。
路鸣泽不经意扫过酒德麻衣的身体,看到有些僵直的身体,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人和人,为什么就不能诚实一点呢。
在通过学习进化后的天演面前,一切伪装都只是徒劳。
他很清楚未来可能要面对的情况,今天的事情不过是预想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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