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先将身后山谷木屋和墓室里的情况随口一说,三个城巡处的捕快便出了一个,前去调查。
没多少时候,他便小跑回来,兴奋道:“杜大人!木屋里有好些孩子,都安然无恙,地下墓室里,真的有好几具尸体,跟城里找到的那些一模一样!”
杜小狐长舒口气,心中虽有欢愉,却更加怅然若失。
这一伙血婴盗,他已经追踪三四个月,费了极大心力,这突然伏法,反倒让他心里头空落落。
秦奉先不等他,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
杜小狐赶紧拦住他:“就算里头有尸体,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
韩颂游生气了:“杜小狐!你说什么胡话!秦先生是湘云城的本地人,怎么可能是血婴盗!”
他因为秦韬玉,认定秦奉先也是有大本事的人,所以不想杜小狐得罪他。
但杜小狐神情肃穆,一双狐媚的眼冷冰冰的,铁了心不肯让。
秦奉先微微皱眉。
这时叶安就看出秦伯和秦叔的不同之处了,虽然他们都是冷冰冰不太爱说话,但秦叔若是遇上这种情况,保管一剑劈下去,先将拦路人劈开了几段再说。
而秦伯……他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黑铁令牌,叶安愣了愣,是那块“青山”令牌!
他将令牌朝杜小狐一展:“这个,可足够你让开?”
杜小狐仍然一脸不屑,瞟了令牌一样:“什么东西?青山?青山……青山!”
他仔细辨认,忽然惊叫起来,白皙的脸颊上一下子充血,竟显得颇为妖艳:“你是谁!这令牌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秦奉先将令牌收了起来:“我们走!”
杜小狐呼吸急促,满眼都是激动、崇拜之色,整张脸就像见了英俊小伙的俏丽少女,红扑扑的似苹果。
秦奉先眉头微微一皱,他可不喜男子这般盯着他!
伸手一拨,杜小狐便不由自主让了开去,秦奉先走出,叶安朝韩湘儿递了个眼神,也跟着走。
“你……”杜小狐还想再喊,被韩颂游一把拦住,“杜小狐!你有完没完!”
杜小狐脸上的激动之色未消:“韩兄,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你说什么胡话!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是秦先生,是妙山酒庄的酿酒师!”
“妙山酒庄,妙山酒庄……”
杜小狐眼中精光四散,吓得韩颂游都浑身发毛了。
这时,屋内响起了孩子的哭声,应该是那些睡着的孩子醒过来了!
三个城巡处的捕快脸上露出迟疑询问之色。
杜小狐深吸口气:“你们先去一个安抚孩子,一个去墓室查查线索,再回一个去城里报信!”
韩颂游找到叶安,自然不必再待,而且他也服了杜小狐这怪异的变故,正好带着湘儿跟叶安叶安他们一块儿走:“秦先生,等等我!”
这边韩颂游走了,杜小狐便去检查孩子,确定他们安然无恙,才下墓室,去看现场。
一块儿下来的捕快是个光头,摘了帽子,运转照光诀,光圆的脑袋发出锃亮光明,整个墓室都亮堂起来。
两人调查一番,一面检查漆黑诡异的腐臭物,另一面,对中央一滩溅射开来的血迹感到奇怪。
那是叶安使出《如峰》,浑身皲裂造成的。
“杜大人,刚才那个胖子嫌疑很大,您怎么放了呢?”
光头捕快悄声问。
杜小狐脸色竟又有潮红色:“你可知道,他手里拿的牌子是什么?”
“属下不知。”
“那是我玄武殿的客卿神捕令牌!”
“神捕!”光头捕快震惊,神捕可是玄武殿的最高职阶了!
就连杜大人,都还差了几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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