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原主翻墙失败后,傅林昌就安排两大汉保护自己,当然事情到这个地步大家都明白,说是保护其实是防止自己逃跑。
不过季远实在想不明白,傅家为什么盯上自己?
原主不过是平平无奇的落魄门第,八岁时觉醒血脉失败后,六年过去实力寥寥,现如今也不过血气境九品的实力。
目前可以称道的不过是一副俊秀不凡的容貌,以及一份即将上任的差事,其余压根没什么可取之处。
对于傅家的事情,根本帮不上忙,留在这里不过多一个冤魂罢了。
可不知为何傅家家主对原主十分重视,不仅派人将原主弄进府,并暗中限制出行。
之后还有意许以入赘的好处,使得察觉不对的原主连夜翻墙逃跑,使得他穿越而来。
刚穿越清醒过来,傅林昌立马上门,假意关心,实则明确翁婿关系,且用留影石套路,让他难以置身事外。
季远觉得门外两个大汉完全是多余的,哪怕此时有机会,他也不好跑。
因为留影石若落到癞蛤蟆手中,那么以大妖的手段,只要不能第一时间逃出阳县万里范围,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收回目光,季远无奈摇头,放下手中书籍后,他坐于书案前揉了揉额头,此时只能希望傅林昌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笑眯眯的老狐狸,季远深知对方不简单。
刚醒傅林昌就给他下套,暗中用留影石记录下飙戏时被引导的证据,断绝他逃跑的后路。
能用这种算计的人,显然智商在线,明白大妖的实力,还敢如此安排,必定有着自己的谋划。
而且老家伙实力也不一般,想到之前对方察觉自己异样时爆发出来的速度以及挥手间的异象,季远心下稍稍放心。
对方展现出来的手段,原主记忆中完全没见过,原主虽然落魄,可见识还是可以的。
身处在这样的浩瀚宏大的神话世界,或多或少也见过一些高手,可那些高手施展出的手段,没一个像傅林昌那般轻描淡写。
面对大妖,他这种刚穿越来的战五渣,可没有实力,如今只能寄托于外力破局,不然必死无疑。
虽然很不甘心将自身安危寄托他人身上,可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季远只能看傅林昌的了。
当然也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季远此时正在梳理自己的记忆以及一些文案消息,企图在其中找到其他的出路。
季远也知道实力差距悬殊,机会渺茫,可做了总比不做好,等死可不是他的风格。
而被季远寄予厚望的傅林昌,此时正在一处凉亭中与一白衣男子对弈,他神色轻松淡然,丝毫没有即将面对大妖担心焦虑。
“爹,费心招揽那小子,甚至让姐姐下嫁,值得吗”?白衣男子落下黑子,直视傅林昌,神色间带着些许凌厉。
作为见证者,季景文入府后,他就一直在关注,可越看越失望,季景文此人除了皮囊,文不成武不就简直一无是处。
傅子修实在看不明白季景文有什么值得招揽,能让家族牺牲培育出来的暗子找他,并且引得西沱山大妖借机施压。
本来他只是好奇,想看看季景文有什么值得族中看中,为什么能引起如此波涛。
可今日确定傅月竹婚事后,他有些忍不住了,若是再不闻不问,他姐就将成为牺牲品嫁给一个草包了。
“子修,值不值得,家中自有定夺”。
傅林昌一脸平静,淡淡的回了句,然后拈起一子落下,继续道“至于你姐那边,一开始她自己就同意了”。
“可那不是假的吗?”
傅子修猛的站起身面色难看,早在一开始的招揽商议中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他一直没放在心上。
那种随手捏死的蝼蚁一抓一大把,傅子修压根没想过对方能配上自己姐姐。
他猜测引起风波八成是什么宝物,季景文只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已,因而事到临头才会在大庭广众下失态。
知子莫若父,看着情绪激动的儿子,傅林昌知道这棋是下不了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微微摇头道“从一开始就没有假的,季景文的事情是老祖传出的命令,可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你这自视甚高性子好好收敛点,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然日后少不了吃亏”。
本还满脸不忿的傅子修愣住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有些迟疑道“老祖的命令”?
傅林昌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傅子修的肩膀,迈步离开了此处。
自季景文住处,他就注意到傅子修不对,所以才将之叫来此处,说是下棋实为敲打,就是怕这小子一时脑热坏了大事。
之前几番试探,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季景文有何奇异之处,值得让老祖传出命令寻找,可之后西沱大妖为此找上门,那绝对不是小事,甚至有可能是有利于家族兴衰的大事。
当然主要老祖的命令就没错过,无数年过去已成铁律。
老祖平日里虽然蜗居祖地洞天中闭关,对族中的事不管不问,可家族中所有人都知道,家族中一举一动实际上都在他老人家眼中。
几百年中,老祖多次传出命令,都能切中要害,让家族逢凶化吉,实力壮大。
许多摸不着头脑的命令,等事后再看,直让人惊叹老祖的先见之明。
随着一道道命令,老祖推演天机的本事被一代代流传,足不出户算定天下事,推算未来无往不利的传说,在家族中深入人心。
季景文此子不但能让老祖传下命令,昏迷后老祖更是破关而出,亲自前往探查,更能说明其中不同寻常之处。
傅林昌依稀记得当时老祖面色狂热,看着昏迷中的季景文如同看稀世珍宝一般,特别是那眼神,就好像是…
“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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