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心啊,你这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金花婶见燕轻心奇奇怪怪的样子,压低嗓音道:“是不是那帮人又来了?”
‘那帮人’指的是,燕赤虾的债主,们。
燕赤虾虽然跑路了,并不代表债主们就不会追债了。
那群催债的找不到燕赤虾,就只能来医馆闹腾。
以前隔三岔五就要来闹上一次,后来燕轻心的两个师兄不厌其烦也跑路了,医馆就只剩下燕轻心、金花婶和秋蝉叔。
还好那些寨主基本上也还算讲究,不会太为难女眷,上门催账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
不过定期来‘提醒’一下还是会的。
燕轻心摇了摇头:“不是,就是那个师叔……金花婶,你有没有觉得他奇奇怪怪的,好像……好像脑子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没觉得啊。”
金花婶伸头往前厅瞅了一眼:“小伙子挺好的,可能是被我那一棍子吓到了,呵呵,等吃完饭,我给他拾掇拾掇!”
“小伙子?”
燕轻心眨了眨眼,那胡子拉碴一脸油泥的造型也算小伙子?
燕轻心无力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金花婶这叫爱屋及乌,但凡和师父有关的一切都是好的,师父的师弟,肯定是个好师弟。
“轻心啊,你这菜都摘完了,就别撕叶子了。”
金花婶从燕轻心手里拿过菜篮,不然这一篮子菜就只能喂鸡了。
“你去药柜帮婶揪点参须来,你那小师叔不是在山里住了很多年嘛,看着很久没正经吃过饭了,面黄肌瘦的,婶炖个人参鸡给他补补。”
“哦……”
燕轻心怏怏的走出厨房,心道那家伙摆明了是要长期白吃白住,凭什么还吃的这么好?
还人参鸡……人参……参……
燕轻心忽然定在了原地,脸色煞白。
“我的龙参籽呢!?”
燕轻心没去前厅揪参须,而是疯了一样往后院自己的房间跑。
去找她换下来那身衣服行头……
……
李莫烦在前厅转悠来转悠去,一会儿坐在诊席上扮作大夫,一会儿又在药柜前扮作抓药的伙计,着实觉得新鲜的很。
打开药柜看了看,却发现起码有一半的抽屉都已经空了,只留下阵阵药香。
“看来生意不怎么样啊……”
李莫烦装模做样的嗅了嗅残留的药香:“嗯……这是肉桂。”
“这是陈皮。”
“这是薄荷。”
“这是茴香。”
“这是胡椒。”
“这是……”
“不对啊!”
李莫烦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药柜:“这真是药柜吗?”
他觉得这柜子很可能是摆错了地方,它应该摆在厨房里才对。
李莫烦正捏着下巴纳闷呢,猛然间听到后院传来一声尖叫。
“好像是轻心师侄?”
李莫烦好奇的挪到门口处想看看怎么回事,不想才刚到门口,迎面一道人影就朝他冲了过来。
“哎?”
碰!!!
“啊嗯——!”
“哎呦!”
李莫烦仰着脖子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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