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诚先是向着刘怀文等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躬身拜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天竺之乱局,由耿都督亲往就已经足矣,陛下万乘之尊,天下共主,岂能因天竺之事而轻易离京?”
刘怀文和其他一众大佬们也跟着躬身拜道:“臣等附议。”
耿锐更是直接抱拳拜道:“陛下, 臣此去天竺,三月之内必平其叛乱,若不能,臣甘领军法!”
朱劲松却摇了摇头,说道:“朕要往天竺,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天竺之事。”
听到朱劲松这么一说, 曾诚的脸上当即就露出了一切尽在把握的笑意——咋样儿,俺老曾可没看错吧?你丫根本就不是奔着天竺去的, 而是奔着人家奥斯曼去的!
朱劲松道:“这次去天竺, 朕不仅仅只是打算自己去,而是打算带上皇家学院那边的一些大学士,到天竺那边试试电报的效果。”
曾诚脸上的笑意僵住:“陛下,试电报的效果,在京城可以试,从京陵到京城之间也可以试,若是还嫌不足,可以试试从广州到辽东乃至于新秦州,又何必跑到天竺去试呢?”
“对于奥斯曼,臣以为让右军都督府的那些杀胚们去办就行了,哪怕您老人家想把奥斯曼的素丹剁成九十九快喂鲨鱼也没有问题,可是您老人家动不动就离京,这事儿……”
被曾诚这么一说, 朱劲松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看破不说破, 我们还是好朋友, 可是你曾府台一开口就要揭朕的底, 这岂不是很不给朕面子?
再说了, 朕就是通知你们一声,又不是跑来跟你们商量的。
所以,朱劲松还是偷摸的跑路了,而且是带着路易十六和乔治三世等人一起跑路,美其名曰锻炼五大善人军队的协同作战能力。
这就让曾诚和朱二旦等一众大佬们很是闹心。
堂堂的大明皇帝啊,说跑路就跑路,还是偷偷摸摸的跑路去天竺那种穷乡僻壤,这万一要是有点什么事儿,你让大明朝堂和五军都督府怎么向天下人交待?
“立即,马上,从京城动身,无论如何也要抢在皇兄前面赶到天竺。”
朱二旦满脸无奈的对耿锐道:“你也是跟着皇兄一起打天下的老人了,皇兄是个什么性子,相信你心里也很清楚。”
“要是天竺那边没什么事儿倒也罢了,若是天竺那边有什么不开眼的招惹到了皇兄,说不定皇兄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到时候,你无论如何都得劝着点儿,明白了没有?”
耿锐的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无奈:“我劝得陛下?你也不想想, 陛下的脾气, 是我能劝的住的?别说是我,就说你,堂堂的大明秦王殿下,你小时候挨了陛下多少揍?咱们东疏镇十里八乡的,有几个不知道这事儿?”
“别的不说了,就说晋王殿下吧,他封地阿拉斯加改名叫新秦州这事儿,你去找陛下的时候,陛下是怎么收拾你的?”
朱二旦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咱能不提我挨揍的事儿吗!”
耿锐点了点头,说道:“你小时候扒人家的墙头,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
“你带着晋王殿下偷过鸡。”
“上次打仗,你欠我两百发炮弹。”
朱二旦冷哼一声道:“要不,咱们还是说说我挨揍的事儿吧——不过,在说这事儿之前,我打算先把你揍一顿!”
耿锐连忙退开两步,冷哼一声道:“行了,我现在要马上赶往天竺,没时间跟伱在这里扯蛋!至于说陛下那边,我会尽量劝着点儿,可要是我实在劝不住,那你们也不能怪我。”
朱二旦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你赶紧去吧,毕竟这事儿可不仅仅只是皇兄,还牵扯到了乔治三世和路易十六,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去。”
……
看笑话?
路易十六和乔治三世丝毫没有看笑话的想法,反而被眼睛的一切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搁在十年之前,大明还需要向法兰西和英格兰那边儿进口战舰,就连英格兰即将要淘汰下来的捕鲸船,也同样在大明的进口之列。
短短十年时间过去,大明虽然还在不停的向欧罗巴进口战舰,但是路易十六和乔治三世所在的这艘战舰,却不是从英格兰或者法兰西进口的,而是大明自己制造出来的。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制造出了一艘战舰,那么路易十六和乔治三世倒也不至于会震惊的一脸懵逼。
可是,如果这艘船的大部分都是由钢铁制成的呢?
这可不是在木板上包上铁皮那么简单。
如果仅仅只是在船身上包裹铁皮,以英格兰和法兰西现在造船的技术也不是办不到,顶多就是多费一些时间罢了。
问题就在于整艘战舰的大部分都是由钢铁制成,并且没有了常的浆、帆之类的东西,原本桅杆所在的位置,也换成了一根又黑又粗又长的大烟囱。
朱劲松笑眯眯的摸着船上的炮管,对路易十六和乔治三世道:“这艘战舰被命名为临沂号,可威武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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