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我小时候没有进学读书,那是因为他大清朝的皇帝和朝廷不行,动不动就搞文字浴,读书识字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读书,是咱大明的皇帝和朝廷对老百姓好,读了书,识了字,总比当睁眼瞎强嘛。”
说到这里,康老汉又忍不住有些得意:“别说家里的娃子了,就是老汉我,不也参加了官府办的那个什么扫盲班?不是老汉我吹牛,我现在也识得一百来个字了,先生说再识得三四百个字,以后就能自己看报纸了,就是不知道还能看几天。”
朱劲松顿时就明白了——所谓识的一百来个字,多读就是识了不到一百个字,所谓再识得三四百个字,多半就是还需要再认识四百多个字。
呵,这老头子也很喜欢吹牛逼嘛。
当然,朱劲松也惹不起这种七十多的老头子,所以也就任由康老汉接着往下吹:“你说现在这生活好了吧,那些孩子却又不成个样儿了。”
“俺家小兴,才四岁的孩子,你说他懂个啥?他居然嫌肥肉不好吃,专要吃那没什么油水的骨头, 还特别喜欢吃地里的爬叉!我滴个老天爷哎,你说现在这孩子都成这样儿了, 那以后的人还不得喜欢吃草啊?”
“要我说, 就是饿的轻!”
朱劲松一边啃着铁锅炖出来的大鹅, 一边在心里暗自吐槽:你个糟老头子懂啥,吃草能养生啊, 你没看到那些养生专家都活过了不惑之年甚至是天命之年?
想了想,朱劲松又接着问道:“那老丈一家人,一年到头能落下多少钱?村子里最穷的, 一年又能落下多少钱?我寻思着,这钱是值钱了没错,可要是大家伙儿的手里都没钱,那这东西也不能算是便宜啊。”
康老汉竖起一根, 满脸骄傲的说道:“老汉我这一家人,一年到头能剩下千把块钱,差不多就是一百两银子!”
“村子里最穷的胡老三家里,他家孩子多,吃的多,用钱的地方也多,除了种地也没别的营生,偶尔去做些短工,一年到头也能剩个三十两五十两。”
“所以吧,这东西也是真便宜了, 大家伙儿手里的钱也确实是真多了起来, 日子也是真的好过了。”
跟康老汉这一番胡扯,让朱劲松弄明白了大明的粮价问题, 曾诚等人各自打听到的消息,也都跟康老汉所说的没什么分别。
再等到户部做出来相关的统计,锦衣卫和东厂也把各自打探的消息汇总起来之后, 朱劲松跟曾诚等一众大佬终于弄明白了。
大明的物价确实是低了,并不仅仅只是粮价,而是很多种商品的物价都在降,而百姓手里的钱也确实在一点点增加, 餐桌上能够吃到的东西也确实变得丰富了一些。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 朱劲松和曾诚等一众大佬才算是放下心来。
百姓的生活稳当就行。
只是跟大明百姓的生活比起来,小破球最近却有些很不稳当的意思。
首先就是路易十六和乔治三世这两个不要脸的, 回了欧罗巴之后就把矛头对准了哈布斯堡家族。
《法兰西报纸》跟《泰晤士报》本来应该是法兰西和英格兰的喉舌, 结果这两家报纸最近跟抽了疯一样, 开始疯狂的关注哈布斯堡家族的花边新闻。
比如说,腓力三世与他的表姐玛格丽特通婚,卡洛斯二世的父亲又与表妹伊丽莎白通婚,所以,卡洛斯二世年仅39岁就挂掉了。
又比如现在的奥地利皇帝弗朗茨一世,他娶了他的姑表妹兼舅表妹的西西里的玛丽亚·特蕾莎公主。
《泰晤士报》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开起了盘口:弗朗茨一世到底能不能有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儿子?
《法兰西报纸》更是公开嘲讽哈布斯堡家族统治下的神圣罗马帝国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不配称之为帝国。
这可把弗朗茨一世给气坏了。
原本看着法兰西有些动荡不稳的时候,弗朗茨一世还给路易十六写过信,询问路易十六是否需要哈布斯堡家族的帮助。
虽说这封信的羞辱意味更大一些吧,可是咱哈布斯堡家族好歹也表达了关心不是?怎么到你姓路的这儿,你就辣么不当人呢?
气急败坏之下,弗朗茨一世就打算出兵去干路易十六,如果能捎带着干了乔治三世,那可就更完美了。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几个长脑子的能够劝住弗朗茨一世,能够让哈布斯堡家族用别的办法找回面子,估计小破球的画风也不至于彻底跑偏。
问题是没人劝说弗郎茨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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