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聋老狗又自顾自的说道:“朵甘思那里,朕给他,就连乌思藏宣慰司也可以给他,朕只要直隶和蒙古,外加上咱们大清自古以来的辽东祖地,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只要他肯同意,并且承认咱大清,那咱们就派出人去,参加他那个什么小破球运动会,那个什么锅也可以参加一下。”
一时之间,和珅和中堂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钱聋老狗了。
关键是不知道该怎么劝。
说直隶和辽东是人家中原自古以来的地盘,咱们只不过是通古斯跑来借住的?这不是找死嘛!
说咱大清打不过姓朱的?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万岁爷他老人家不愿意承认呀!
想了想,和珅和中堂还是躬身拜道:“万岁爷英明!”
“只是依奴才之见,那姓朱的逆贼正是风光得意之时,只怕万岁爷一片良苦用心,那姓朱的不领情啊。”
“要不,咱们还是再等等?”
“奴才听说,那姓朱的在海上跟葡萄牙人起了冲突,不仅把借居在澳门的葡萄牙人尽数筑了京观,甚至还要求葡萄牙国赔偿军费。”
“而且那姓朱的还受了暹罗和缅甸内附,又对朵甘思用兵,殊不知那南洋与朵甘思之地无论气候还是风俗习惯,都与中原迥然不同。”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加起来,那姓朱的难免栽个跟头,到了那个时候,再提出来划江而治,只怕为时不晚?”
“至于那什么锅跟那个小破球运动会,万岁爷愿意派人去参加,那是瞧得起他姓朱的,想来他也不会不识抬举。”
钱聋老狗斜靠在榻子上,双手拢在袖筒当中,嗯了一声道:“那就先派人过去看看,看看他那个什么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说调节诸国争端,这事儿离我大清怎么行?”
“还有,那个什么小破球运动会,也得多经心一些,看看咱们大清都能参加什么项目,到时候多拿几块金牌回来,也好让世人见识见识我八旗子弟的风采。”
和中堂当即便嗻的一声,应了下来。
在和中堂想来,朱劲松既然要搞那个什么锅组织,又要搞小破球运动会,估计就是想在世人面前打响他大明朝廷的名号。
也就是说,参加的国家和人数越多,那姓朱的就越有面子——我大清在世界上那也是响当当的存在,仅仅靠着大清的名头,就吓得荷兰人不敢对兰芳国动手,要是没有我大清的参与,他那什么锅还有小破球运动会,凭空就得掉上一个档次!
至于朱劲松此前说要在三年之内收回直隶这事儿,已经被钱聋老狗跟和中堂有意无意的给忽略了——葡萄牙人都派了使节过来商量赔款之事,那姓朱的难道还能继续抓着葡萄牙不放?还要不要大国脸面了!
再说了,就算那姓朱的不要脸,他也不可能在三年之内收回直隶,毕竟,那朱逆眼下正四处用兵,一时半会儿的哪儿有功夫来攻打直隶?
再说了,我大清也不是纸糊泥捏的,如今又有能征善战的廓尔喀八旗跟朝鲜八旗,真要是在正面战场上碰一碰,谁输谁赢也不太好说!
然后,钱聋老狗头一天刚跟和珅和中堂商量完这些事儿,朱劲松第二天就知道了。
朱劲松随手把这份情报扔到桌子上,对曾诚等人说道:“都拿去看看吧,这段时间大家伙儿都辛苦了,难得有个乐子解解乏。”
曾诚一脸懵逼的拿起情报看了一眼,递给刘怀文后皱眉道:“这钱聋老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莫不是真个脑子坏掉了?”
正在翻看情报的刘怀文点了点头,附和着说了一句:“也可能是让驴给踢了,但凡他脑子正常点儿,都不会这么能扯淡——话说,钱聋老狗他知道加入什么锅得交开锅费的事儿嘛?要不然先让他把钱交了?”
曾诚呵的笑了一声,悄然打量了朱劲松一眼后说道:“这事儿绝无可能。”
朱劲松也点了点头,说道:“曾府台说的对,咱大胆可以直接灭掉钱聋老狗,也可以用别的法子让钱聋老狗割地赔款,但是像这种坑他开锅费的事儿,还是不要做的好。”
刘怀文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坑钱聋老狗的事儿怎么能说是坑呢?”
嘀咕过后,刘怀文又把话题转到了正事儿上:“陛下,此次盘踞在澳门的葡萄牙国国主既然已经派人来了大明,那咱们是不是该跟他们商量商量赔偿我大明军费的事宜了?”
是的,大明朝堂上并没有多少人在意钱聋老狗。
对于大明朝堂上的一众大佬们来说,与其关心钱聋老狗会搞出来什么新花样儿,还不如关心关心葡萄牙和大明之间的问题——
之前通过法兰西中转传话,在葡萄牙被称为“虔诚的玛丽亚”,在巴西被称为“疯狂的玛丽亚”的葡萄牙女王,玛丽亚一世,终于知道了在澳门的葡萄牙人被全歼的消息。
虽然此时的玛丽亚一世已经因为伤心佩德罗三世的死而精神错乱,几乎处于无法执政的状态,但是面对像在澳门的葡萄牙人被尽数全歼、大明帝国要求葡萄牙赔偿军费、法兰西在替大明传话的同时又要求收取“一点儿”战争调解费,这种几乎能够影响到葡萄牙生死存亡的问题,玛丽亚一世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向大明派出了使节。
至于说钱聋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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