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有一族人,建造城池取名为知白,族中人以木枝作骨,白纸为皮,所做纸人栩栩如生,与常人无异。传言此族有三百余人,活人不过百数,余下皆是纸人。有外人入此城想要学纸人之术,可惜入知白城者皆渺无音信。
抬王大壮时,赵义泓曾单手抬起王大壮,用的是太史局太史令袁天罡所创称骨算命之法,之所以能单手抬起,是王大壮骨轻异常,倒不是尸体是假的,而是被人做了手段。
早年,赵义泓,赵颌与师父游历之时,曾见一人,以纸折为蝴蝶,而后,纸蝴蝶竟漫天飞舞,美不胜收。据师父说,这是纸知白城独有的术法,此术只传女而不传男。师父去世后,赵义泓曾入知白城游历,对这术法了解颇多。称骨之时,便察觉到王大壮被人换了骨!赵义泓将计就计,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想干什么。张怀瑾自然什么都不知道,每天无忧无虑就好,有他这个师父就行了。赵义泓看着呼呼大睡的便宜徒弟,便想起那日出知白城时,这小子二话不说,跪倒就拜。张怀瑾虽然胆小,可他不笨,自然认得那日赵义泓所穿道袍可不是寻常修道之人能穿的。
道家有无为二字,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大道无形,因为一碗饭入道的徒弟,说不准真能修出一个璀璨夺目的大道。
四仰八叉的张怀瑾被赵义泓抱起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拿出数张黄符,凌空一撒,华为点点星光,片刻过后,师徒两的房间外亮起数到符文,符文一闪而逝。而后手持掩日剑,放于盘起的双腿上,闭目打坐。
四个人抬着一顶花轿,轿子上坐着一位妙龄女子,不时从轿中传出阵阵歌神,抬轿的四人步伐一致,有条不紊的前进。
男子提着一壶酒,嘴上嘟囔着那个女子最美,那个女子最有韵味,想必刚从烟花之地走出。醉醺醺的男子看着面前停着一顶花轿,有些诧异,心想这大晚上的竟还有人娶亲,抬轿的四人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男子。男子正欲离开,轿中却突然响起声音,“公子,小女子刚被退婚,伤心不已,见公子乃诗酒风流之人,便想一睹公子风采。”。
虽然诗酒风流,男子却也不是那好色之徒,更何况刚被退婚,大晚上的抬着一顶花轿孤零零的走着,男子也不傻,事出反常必有妖。便义正言辞道“姑娘,请自重。”说罢还不忘饮一口酒,神态之姿,尽显名士风流。
正欲离开,轿子后的两人正要拦着男子,突然狂风大作,抬轿的四人竟然有些站不稳,四人握起双手,片刻便稳住身形。大风将轿帘吹起,那轿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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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容貌竟让男子有些晃神。
轿中女子的声音又响起,“公子,小女子已没有可去之地了,还望公子收留。”,抬轿的四人扑通一声跪在男子的面前。男子见状,仰起脖子,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扔掉酒壶,走进花轿。
男子随手扔掉的酒壶砸在了其中一位抬轿人的手上,被砸之处竟然出现了破裂,露出一截竹棍。抬轿人并没有在意,继续抬起轿子,轿中又响起女子的歌声。月光照耀之下,抬轿人的脸慢慢清晰,仔细看来,脸上两片腮红,那脸分明是被人画上的。男子突然从轿中滚落出来,满嘴胡言乱语,抬轿的四人不约而同发出笑声,轿中的女子揉了揉手,微微一笑。
一夜平安无事,张怀瑾挺直腰杆,伸了伸拦腰坐起来,突然看到面前有一张脸,直勾勾的看着他,张怀瑾吓得向后坐去。揉揉眼睛,看清面前之人的脸。没好气道“师父,您也老大个人了,官位显赫,怎么爱盯着人睡觉啊?”张怀瑾环顾四周,发现王大壮不见了,便向师父询问。
“他被人用术法控制了,昨天晚上跳窗了。”赵义泓平淡的说道。
这可是个新鲜事,能逃过师父法眼的人,他可是没见过,要么真是手段高超,要么就是师父故意放走的。张怀瑾正想要继续问师父,敲门声响起。
那人满头大汗,手里提着一盏青灯,是夜里巡夜的提灯人伍长。对赵义泓作揖说道“司承大人,昨夜巡夜时发现一个男子,言语不清,心口上的皮被人剥去五寸,昨天得知司承大人在洛阳城驿馆中,便来寻司承大人。”
太史局建立之初,太史令有言,凡神鬼怪异之事,若不可解,便可寻太史局任何一人,不论官职大小,不可推脱。不可忘了我等“提青灯一盏,照幽幽世间”之誓言。
“这等事,报于衙门就好,干你我何事?”赵义泓疑问道。
“初时,在那人被剥皮之处,有一个眼睛纹样的东西,不停的眨,又不停变换位置,一会在手上,一会在脸上,此事怪异非常,不是寻常案件。”伍长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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