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听说有一些散修就是抵不过西荒前线的生死折磨,最终落草为寇的。
即使是抚远文院最懵懂的修士,内心里对此也是有一个清晰计较的。
吴言原本在文院就独来独往惯了,穿越之后更是如此。再加上自己的心理年龄着实比那帮还是孩子的文院修士要大得多,因此也从来不去关心什么小比、大比之类的文院测试。
什么“天才”、“废材”的,在他看来就是浮云,一个笑话。
至于出路,飞龙在天,老鼠打洞,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而就算为了那个环,也值得他去西荒闯一闯。
……
抚远文院,一片连绵草堂的回廊中,杜然陪在袁笑春身侧,边走边说着话。
“对吴言这样的弟子,就该这么敲打,否则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杜然拿捏着风度,“在文院修习的这几年,他就一直桀骜不驯,就像上次,袁上使您也看到了!”
袁笑春停下脚步,含笑转身,笑眯眯地道,“杜副院长对文院弟子,看来一向管束甚严啊!”
“那是!”杜然像是得到了鼓励,打量着袁笑春笑意盈盈的素面,一本正经地道,“不懂规矩怎么行呢?教不严,师之惰,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嘛!”
袁笑春站住不动,点头莞尔一笑,“杜副院长找笑春,就是要说这件事的吗?”
“哈哈,此事不提。笑春你远赴西荒,多有劳累,为兄已在好风楼设下薄酒,还望笑春赏光!”杜然顺势就将“袁上使”的称呼改成了“笑春”,自然顺滑,尽显大家子弟的风流态度。
“杜副院长盛情,多谢了!”袁笑春一笑,却又断然拒绝道,“不过观中还有要务着笑春处理,实是撞时了,抱歉!”
“这……”杜然没想到袁笑春一口回绝,顿时笑容就有点僵。
“若无他事,笑春这边再次拜谢!”袁笑春一起手,掉头走了。
杜然呆立当场,一直看她走进草堂后院的禁闭区。
“哼!”杜然心头一阵烦躁,鼻孔里出着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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