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过一次,输给当代兵家第一传承序列,陈白水。
自树下而来的墨衣望向那一袭白衣,剑指着这名字简单的就像一碗白开水的男子,只有认识他的人才明白,这是一碗有味道的开水,但对于墨含来说,索然无味:“陈白水,可能一战。”
战意凌空,墨含认为兵家最为好斗,可这位兵家第一序列摇了摇头:“那一次你输给了我,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墨含冷笑:“如果是让本巨子加入你们兵家,这不可能。”
我倒是挺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陈白水知道若他敢这么调侃,这位巨子绝对会砍下自己这颗头,然后自裁在兵甲树下,他无奈一叹,指着地上的少年说道:“这一次带上他,他的意念与你们墨家有些像,王老农先生曾经说,要给树下多些种子。”
果然是这树下最索然无味的人,墨含点了点头,看着陈白水背着小姑娘的背影,后者开口道:“我去阴阳塔,你呢?”
“天院!”这多是两个惜字如金的人,只不过各自又补充了那么一句。
“我认为齐大将军可以教我些东西。”
“我要去天院为我墨家争名。”
又一次擦肩而过,墨甲擦肩白衣,各自来自树下,又有各自去的地方,这一次树下与大夏签订了一份东西,大夏不在管制百家,开城门愿种子扎根。百家回哺大夏,愿大夏长夜久安。
那个叫做林甲的少年醒来时,忽然看到一位极其好看的墨衣姐姐,挥剑砍向一位衣衫褴褛的人,这一剑好呀!他拿起烧火棍,跪了下来:“求师父教我武功。”
准备杀了那个逃的比马快的登徒子的墨家巨子顿了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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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手拿烧火棍的少年,也没问别的,只是觉得既然默认,就当有师父的样子,可怎么才有师父的样子,她说道:“那人姓陈,以后是你的敌人。”
可林甲只听到,前半句话,那人姓陈,我林甲愿为这姓陈的挡刀,至于敌人不敌人,就像墨家巨子冷冷的看向某个地方,那个登徒子,该杀。
“我不过就赞扬一句,屁股大好生养,姑娘很有福气,怎么滴了,屁股大我说错了吗?怎么滴了,有福气还拿剑砍我,以后谁敢娶这样的女子,我晋万里就称他一声哥。”
晋万里苦涩的坐在大石头上,喘着粗气,他生性如此,也不怪家中的姐姐出门时拿刀抵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一个道理,山下的女人如老虎,让他答应一件事,莫要沾花惹草惹业障。
“阿姐诚不欺我。”晋万里感慨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锦囊,正欲打开之时,忽然见到溪边有一身穿最简单衣袍,确穿出世间美好的姑娘,这一刻晋万里认可那名东越名乎陈渔的女子真能沉鱼,一定是长得像这位姐姐那么好看,只不过对于正人君子遗憾的少妇发髻却成了这位眼中的头等美色。
真所谓得不到的比得到的好,但多不如偷到的好,北魏那位开国的夏侯枭雄有一句话说的好,我夏侯孟德最好人妻,生性乖张的晋万里刚这么想,那位沉鱼的女子抬起头,轻声问道:“好看吗?”
少年郎如同雷击,多少年悟出的真理此时也用不上,若是给那群狐朋狗友知道这位接下来是怎么搭讪的,恐怕北荒要笑成了一片:“请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咱们帝都该怎么走。”
此话一是为了掩饰尴尬,二是证明自己不是外敌,只不过智商下降的晋万里没有考虑道,女子若是敌国的该怎么办,索性姑娘也是大夏人,她指了指一个方向,开檀口笑道:“此地没有什么名字,倒是这条溪直通云水,本来顺着云水就可以走到帝都,但我不介意你去,你就朝这里走,帝都那么大,总能走到的。”
好一个蕙质兰心的姑娘,若是家中有弟弟妹妹一定是最温柔的,想起自己那位舞刀弄剑的姐姐,晋万里想哭又想笑,只因这女子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他,某不是看我过于帅气,感谢娘亲赐得男生女相的晋万里,很自豪的挺起胸膛:“这位姐姐,我长得如何。”
“挺不错的。”扎着妇人发型的姑娘实话实说道,让晋万里心中一喜,正要说好看就多看一会儿,忽然面色一边,只因从暗影里窜出个杀手,挥刀斩来。
这第七十二此袭杀,这群该死的混蛋,来的人足有十几二十个,很危险。原本被老仆赞叹公子跑得快,谁也追不上的少年,这一次不会吉星高照,因为他要跑了,这个姑娘就遭殃。
“姑娘,你先走,我挡着。”这位身份高贵的公子,义无反顾的挡在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面前,他抽出腰间的刀,这大夏的军伍之刀,又两绝,一是守夜刀,墨色无锋,但只因造价高昂,而且必须配合守夜人才能用,这是大夏的第一暗杀部队的标配。所以只能传说,另一种倒是常见,但只属于北荒的三十万铁骑,名北荒绝。
前者无锋,后者锐利,锐利道北荒王用它踏平了那个时代,只不过朝廷有命令,只有北荒的军伍才能配置。
老父亲说刀,刀是向北不向南,北是大瀚之敌,南是大夏九州,只不过他收回了刀,只因他发现姑娘不需要他保护,他也完成一个愿望,这世上真的是有鬼的,无数的厉鬼从四面八方扑来,撕裂了这群敌手,血色下那名女子面色平静,像是怕吓到他一样,小声说道:“我给你看了这些,你手中的锦囊给我看看好不好,大家就扯平了。”
有些腿软的晋万里很识趣的把锦囊递出,里面没什么,就一枚由不知哪一国玉玺打造的棋子,姑娘皱了皱眉。
“你要喜欢,我送给你。”晋万里丝毫不顾师父交给他这枚棋子的珍贵,既然她喜欢,给她就是,只不过这姑娘还给了晋万里,笑着看着他。
“姐姐,我知道我好看,可你能不能不要让它们盯着我啊!”有些叶公好龙的他接过棋子,只听那女子说道:“要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弟弟喜欢下棋,我就送给他。”
她家果然有弟弟,师父说我棋技不错,只差大姐一分,像是想到什么,晋万里问道:“琴棋书画,要不我教他,这东西不难的。”
谁知这女子解释道:“他并不是不会,也挺会读书,只是小时候跟他下棋,他喜欢用一招作怪,谁也赢不了。”
“那一招?”
“把棋盘砸烂!”这话听的晋万里哭笑不得,看着手中这枚棋子,又看了一眼带着百鬼顺着溪流远去的那人,一时有些惆怅。
“你和我弟很像,年龄差不多,长得也挺像的。”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晋万里有些吃醋,原来人家是睹物思人,我成了物,这下可坏了事情。
女子越走越远,越走越在云水。
“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若这一句问不到,可要抑郁一段时日,晋万里心情沮丧的正欲回头,离开这伤心之地,只听那姑娘有些无奈的嗔道:“什么姐姐妹妹的,一看就和那小子一样喜好去哪里烂。”
“我姓秦。”
秦,还是情,晋万里不知道,只是老仆和侍女来接他时,他手中还是攥着棋子,直到走到帝都坤门时,忽然叫道:
“墨家女,兵家子,少年一心求死,有赏。”
“秦姑娘,烂棋盘,不知能否相见,有赏。”
“听说帝都有个杀世子的秦谪仙,杀世子有赏。
此情可待成追忆,诗文有赏
也姓秦,这点好啊!
本世子有赏。”
他随手丢下棋子,脱下走烂的草鞋,朝这天上一抛:“我这一棋,怎么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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