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见到过,你曾经见到过什么呢?
但愿不是这失落的神明,可这神明存在的意义就是你总会见到他,有的人想见他,有的人不想见他,索性这前者是少数。
气氛不知何时而冷,你是否有这样的感觉,在某一个刹那间从热水进入寒冰,就是这一刹那的宁静,一切的疲惫伴随着积攒的情绪,化成那一口气,于是乎自此之后,天还是那么的冷,原来吐出的那一口气,变成了雾气,一口接着一口,凝聚成水滴,这水滴也许是流淌过的时间,也许倒映着两张贫苦的脸庞。
也许吟游诗人和带刀的男人只是这庙宇的过客,真正在故事里的就是这一老一少。
小女孩搓了搓手,才发现这小手早已通红,原来寒冷可以侵蚀厚厚的老茧,就像不幸可以摧毁百年的人生,她觉得有些疲惫,疲惫中不仅仅包涵着肚子饿或是冷意,而是那一瞬间的迷茫。
她曾无数次问起南方的模样,可这模样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变得模棱两可,甚至说她只是问了,却没有一个答案,她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么一件事呢?执着是好事吗?这生命中最痛苦的就是不可得。
想得不可得,你奈人生何,小丫头不会把这谱写成歌,只是执着在眼中涣散,她坐在旁边,抱紧了膝盖,也许这样会让肚子好受一点,胃部传来关于饥饿的痉挛,老人瞥了一眼这样的小女孩,自到来至目前,她是唯一的火星,就像那蜡烛一样,就像那烛火一样,虽然微小却能照亮神堂庙宇,可是这蜡烛的命运是注定燃尽的。
“丫头,你觉得那个喜欢念叨的家伙怎么样?”
还是不能就这么睡着啊!就剩下我和你了,一个历经无数日夜的老人看着一个孩子问着那些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夜。
小女孩抬起昏沉沉的头,她不觉得这吟游诗人是可坏人,懂得那么多的人看起来就讨喜,只是遗憾的是,没有告诉她南方的模样,她遗憾的望向窗外,也许她这是在盼望他第三次归来吧!可这世上会有第三次吗?
一次是意外,二次是极低的概率,三次又该是什么。
吟游诗人第三次,他第三次是没有归来,倒是有人重复这极低的概率,就在老者新的问题的时候。
“你很怕那个带刀的人吗?”
小女孩想起那张有些严肃的脸,可能人类天生就是喜欢真善美,厌恶假恶丑的人吧!越是孩子越是明显,这也许也体会出人类喜欢株连的逻辑关系,卖相不错的诗人是真诚善良美好的人,而粗糙的有些丑陋的男人也许是个坏人。
她回答道:“大晚上还带着刀。”
门忽然打开了,那双惊恐的眼睛望向身后那高大的背影,他总结出来人的特征,不就是大晚上还带着刀,哪怕丑刀上还滴着血,血温热在这样的天气里,是刚刚沾染上的血迹,她的身体浑身颤栗,忍不住瘫软在地上,只因她感觉到不安的感觉,也许孩子是最接近先祖的人,他们没被如今俗世修改的基因带着属于人类的天赋。
男人并没有说什么?他总是沉默,即使他应该听到那对他的评价,可他又能说什么呢?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样子,坐回在他的位置上,这个位置一直没变,变得只是越发残破的衣衫,变得只是身上又多了几道流血的伤口。
这冷风从缝隙中流出,也就是在这一刻老者那费尽好大功夫的热度,在这一刻被淹没,平静的又能听到那呼噜噜的风声。
一个不说话,一个不问话,就没有人问问今晚发生了什么?为何这空气中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见证这一切的男人……
饥饿的老人和孩子
他们拿什么去管这世上的不幸呢?
门开了有关,关了又开,若你在这反复的劳作中观看这一些,你是否会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存在,你又是谁,又这样的情况大致发生在这两类,也许应该发生在这两类,一类是身死只是的走马灯,一类是酒醉时的回忆。
男人抬起头,他是一直沉默,沉默到最后变成了一种麻木,他掀开胸口拿件衣服,姑且算他是一件人类文明后的衣物吧!毕竟这由农家小媳妇浆洗缝补后的衣服,掩盖住人类文明前的伤口狰狞。
对了,何为文明前,何为文明后,何为野蛮,何为文明,那群放火烧毁文明的文明人,大声的叫嚣着不幸国度的野蛮。
男人不懂这些,我们无数次试图把视角放在他的身上,又无数次擦肩,最终只能看着他情理着伤口,就用那把破刀割着腐败的肌肉,这并不是一天的伤口,而是层层积累下的血痂,腐败的神经,总是让人麻木。
他在看什么,他又准备做什么呢?他这样一个沉默的人,在这间庙宇最人间之时反而格格不入,他有些嘲讽老乞丐,或者说在嘲讽乞丐,他不尊敬神明,要抢夺他最后一丝火焰,可他最终把目光移向快睡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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