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枭道:“其实今日来请教外祖父刑律一事,与李阙医官有些关系。”
“李阙?”
郑善愿道:“是不是太医署曾经的首席医官李阙?”
姜承枭点点头,道:“是啊,承枭前些日子去他老人家府上探望,一边让他老人家看看我身子是否痊愈,一边也想问问他日后该注意些什么。不想他那小妾忽然冲出来,嚎哭着要李医官救他家三郎。”
当下,姜承枭将李府的见闻说了一遍。
“是故,承枭心中有些奇怪,虽然那李三郎贪污宫廷药材确有其罪,可是发配边疆充军是否惩罚过重?李医官不辞辛劳救治承枭多年,如今他家里出了这事儿,他虽未言明求我帮忙,但是承枭岂能坐视不理。”
“那日与母亲说起韩非子一文,母亲说起外祖父乃是大理寺卿,想必对于此事当有不同见解。”
“原来如此。”
郑善愿道:“此事老夫也有些耳闻,只不过大理寺负责收押刑部审核的罪犯,故而倒是并未有所了解。若依你所言,这其中想必是有些隐情。”
姜承枭道:“承枭不敢妄言朝廷法度,只是李医官多年医治,于我有恩,实在是无法坐视不理,还请外祖父详细复合此案,不求给那李三郎脱罪,但求惩罚的轻一些。”
说着,姜承枭拱手一礼。郑善愿笑呵呵的扶起他,说道:“大郎多礼了,都是一家人,你今日既然说起了此事,老夫定然留心。李阙为太医署首席医官,多年尽心服侍皇家有功,老夫岂能让其寒心。”
姜承枭微微一笑,道:“此事还需要外祖父多多费心。”
郑善愿摆摆手,端起香茗尝了一口,说道:“今日与大郎说起这刑律一事,聊得颇为尽兴,大郎的诸多妙想老夫亦不曾耳闻。大郎及冠之后,是否是准备入太常寺为官?”
姜承枭苦笑道:“承枭倒是对刑律颇为感兴趣,只是父王那边……”
郑善愿懂了他的意思,代王是征战沙场的一代名将,怕是不愿意这唯一的儿子成为文官。
“大郎身体不如武人健壮,若是从军,怕是身子吃不消啊。”
对此,姜承枭只能笑笑,他还不知道那位未谋面的“父王”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荥阳县公府用了午饭,姜承枭一行人便在下午时分离去。
郑母看着远去的牛车,说道:“那孩子今儿个说话可着实让人欢喜,较之以往恭敬守礼的多啊。王妃多年付出的真心总算得偿所愿。”
郑善愿点点头,抚摸着胡须,说道:“确实如此。”
“老爷今儿个与那孩子聊得如何?”郑母问。
郑善愿想起与姜承枭讨论刑律时,他的诸多想法,遂说道:“天资聪颖,是个好苗子。若是能入我郑氏族学,想必能为朝廷培养一位良臣。”
说起这个,郑母忽然叹息一声,说道:“今儿个与王妃提起那孩子婚配一事,不想为时已晚了。”
“婚配?什么婚配?”郑善愿有些奇怪。
郑母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回了一趟荥阳,三郎开玩笑说要将女儿许配给世子,与王妃亲上加亲,我便记下了,今日与王妃提起此事,才知道代王已经与顺国公定下了儿女婚事。”
闻言,郑善愿扶须沉吟片刻,随后瞪了郑母一眼,“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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