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适应性是超强的。
现在他已经很少去怀念在地球上的日子,对现在的生活,他不能说十分满足,但也还觉得不错。
有一整个世界新鲜的电影、电视剧、书籍给他看,有无数新的音乐可以听。
从来不会觉得无聊。
就是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始终没有得到改善。
这天上午,杜采歌浇完花,又很随性地玩了一会健身器材,接着非常努力地抄了2万字。
现在他的存稿已经有40多万,快50万字了。
足够上架爆发之用。
他打算接下来休息几天,好好给自己放个假,毕竟是过年嘛。
到了快12点的时候,杜采歌来到客厅,杜媃琦还在她自己的卧室不知在捣鼓什么。
杜采歌没打算和女孩儿说话,还是照旧,准备出去吃个饭,顺便给女儿打一份回来。
正要出门,突然门口响起急促的拍门声。
“啪啪啪,啪啪啪”。
那声音显得很嚣张,甚至有股蛮不讲理的味道。
杜采歌从猫眼里看出去,门口站着三个人,有两个他认识:正是上次来讨债的二人组合。
还有一个陌生面孔,二十多岁,相貌平平,烫伤的疤痕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身材不算特别高大强壮,但是眼神阴鸷,表情凶狠,简直就差在额头上写着“我不好惹”四个字。
这样的人如果走在街上,绝对能像摩西分开红海一样,让人群散开,没人愿意与他起冲突。
“啪啪啪,啪啪啪”,拍门声不停。
对方似乎很笃定他在家里。
杜采歌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杜媃琦发了条短信:“你待在屋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
然后打开门。
门刚刚敞开一条缝,那个陌生面孔抬起腿,猛地踹在门上,木门飞快地撞了过来。
杜采歌猝不及防,被门沿撞在脑门和脸颊上,踉踉跄跄退了几步,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捂着脸,目光冷冷地看着对方,却是没有放狠话。
他以前在拍戏的时候,接触过一些这种社会上混的“狠人”。
这种人往往是死要面子,如果捡点好听的话说,再给点好处,或许就能轻易打发。
可如果丢几句狠话,对方为了面子,很有可能就会让事态升级。
杜采歌吃了个亏,当然拉不下身段去说好话、给对方好处。
但也不想激化矛盾。
因此只是冷冷地看着,不做声。
这时那个自称是永晟兄弟信贷公司业务经理“刘哲夫”的上前一步,脖子歪了歪,发出“咔哧”的关节囊响声,手脚像是患了帕金森病一样抖个不停,露出夸张的笑容:“哟,杜哥,我们给您拜年来了!”
“看您这架势,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
杜采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欢迎。”
“欢迎就好,毕竟,您欠了我们那么多钱。卧槽这年头啊,欠债的是大爷,我们只能陪着小心,祈祷您早日还钱。您要是不欢迎啊,我们还得伏低做小,免得您将我们赶出去。”刘哲夫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显得很放松、很自在,自来熟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一只金属打火机。
“珰”,那个陌生面孔快步走进来,接过刘哲夫手中的打火机,弯腰为他点着烟,一看就是很贴心的马仔。
至于另一个熟面孔,被称作“小陈”的单眼皮、长得很丑的年轻人,在将门关上后,叉手站在门口,似乎是防止杜采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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