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锦龄城城卫?”旼桦有些吃惊,锦龄城的弑缺和述策还不够,这锦龄城究竟有多少厉害的术法弟子?“连我的暗箭都险些躲不开,看来这霄泊渊果然名不副实。”背着星昀的女孩走近旼桦,嘴角微弯,言语略带嘲讽,“枉你父亲还数次拜访,想尽办法将你送入其门,看来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什么你父亲?那也是你父亲。”旼桦受复双重之碍难正其身,双目直视那女孩道,“旼夕,你带着旼言究竟去了哪里?父亲派人四处寻你们,难道这几个月你们都躲在锦龄城城卫营中吗?”“请注意你的措辞,不要让人误会。你父亲寻我们不过是想要抢走我弟弟,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心里很清楚。”旼夕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夕儿,如今这医丘山各派云集,这胥幻少爷怕是不太好找,你先带星昀回城,以免出现变故城主怪罪。”旼夕身旁的陇掣拍了拍旼夕,“师兄既然将你带出来,自然要保证你的安全。如今已有前辈斗法,若不是卞濒师兄早有察觉让我们以术相抗,怕是你难脱此山。”
“你们竟然能够相抗师叔的‘复双重’?”笃戟尤难置信,“你们究竟是何门派?用的是何术法?”陇掣对旼夕点了点头,目送其离开后,才松手将笃戟放开,后退一步道,“胥幻少爷是何人带走的?”“你们的目标既然是胥幻,为何要带走星昀?”星桀愤懑大喊道,“你们锦龄城除了偷袭暗算,便只会以小孩相挟了吧?”
“走吧,想来他们也并不会知道什么,先去看看这两派斗法意图封山是为何意,想必与胥幻少爷有关。”卞濒转身欲走,看见半蹲在地的司幽,若有所思,“你就是司家少爷?”司幽抬头与其四目相对,却并未回应。
“司家是好人,可世事艰险,好人未必好报。”卞濒注视着司幽,语气平缓。司幽从卞濒的眼神中看到了温善柔和,但联想到他的身份,却实难相怀。卞濒抬首,撤回了与司幽的对视,声音却依旧未变,“我劝你随霄伯渊弟子早日离开此地,保护好你自己,或许这就是世道给司家最好的回报。”
封粒与觅枢斗法,显然封粒稍占上风。怯辰虽使封粒难控其术,但复双重更让觅枢的怯辰难出其效。相互之下,两者皆难脱身,且整个医丘山都受二人之术影响,术难起,行为艰。
仲雅早已离去,觅枢以为她会去找庸旷,但其实仲雅正在紧张的寻找胥幻的身影。仲雅清楚,如果说禁生府倒行逆施须为敌,那刻零苑立于敌营更不可信。
如今的医丘山虽然凋零散落,可毕竟山体不小,加之今日夜色昏暗,踪迹属实难寻。仲雅还在山间缓步穿行,一方面是因为要细查辨析,一方面却是因为两人斗法所带来的影响。仲雅突然停了下来,脑中不禁思索,既然连列位座次的她都难以幸免,那带走胥幻的小弟子应该影响更甚。
到底该不该施术?若以术探之肯定更为迅速,可若是因此暴露,如今前辈颇多,只怕也难轻易带人脱身。没想到还没跟锦龄城对上,各派就已然互相忌惮与规避,若真要齐心相抗,必然不能再如此各为其主。仲雅思虑片刻,终于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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