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圆柱上的小洞……”“看来观察力还不算太差。”星桀明显感觉到胥幻的声音有了一些距离,便准备动身向胥幻的方向跟去,“站在原地别动。”胥幻的声音将星桀刚抬起的脚,给退了回去。这透彻的黑暗好似并未给胥幻带来多少阻碍,声音换了一个方位继续传来,“这黑暗中,若是触碰了什么机关暗器,怕是还不如将你留在下面。”“那你……”“无需多言。”胥幻好似连星桀的脑子都能看穿,“我自有方法。”
仕闻清楚他的时间不多,以览武的勘察效率,怕是不过多时便会回来向他禀报。但是仕闻也同样清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若是此次不探,怕是垚止一个人就足矣,不由的,仕闻加快了步伐。这地下空间有点超出了仕闻的预期,地上的小庭别院仿佛只是这鹭养府的顶峰一角,越往下走越觉得不着边界。
仕闻已路过几间暗藏的密室,并非不好奇,而是他总有一种预感,这鹭养府的尽头,才是最值得一探的秘密。仕闻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垚止不止一次的对他告诫到不可贪心,应当审时度势,量力而行,但是仕闻却从不认可。比起小打小闹,他更热衷殊死搏斗,什么沉稳笃定,顾全大局,仕闻认为那根本就是鼠辈惜命的借口罢了。
仕闻行进如风,更无丝毫犹豫,这次仕闻就要让垚止明白,不是只有他这个将首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仕闻已不再思虑返回的时间,只是愈发全神贯注的向自己探定的方向迈着大步,义无反顾的,仿佛他有千百种理由应该去这样做。而那个未知的远方,透着不止一层的危险气息,而即便感知到了这些,仕闻却依然没有一丝的犹疑,他誓不做自己心中的怯者。
仕闻拐过一个转角,迎面吹来的一席阴风终是让他停了下来。他的眼中露出一种难言的窃喜,没错,那是尽头的感觉。仕闻恢复了最初的那份谨慎,开始轻声慢步的靠近那犹如死路的赤红色墙体。他坚信这里不是普通的入口,更明白伴随异常左右的便是危险,所以他细心勘察,留意着四周莫名的阴风。
这风向也着实奇怪,变幻无常,风力时大时小,风速时快时慢,让仕闻完全无法分析它的源头。只见仕闻从衣兜中掏出一根竹制圆筒,将塞在筒口的一扎枝条取走后,筒口飘出徐徐青烟,垂直而上。“这风向……”仕闻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明明能够感觉到风,可是为什么这烟雾却纹丝未改呢?仕闻将圆筒缓慢偏移着,每偏移一点便静立观察,烟雾竟还是顺畅的垂直飘升着。莫不是仕闻的感觉错了?
仕闻轻微的转动着身体,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去体会和想象着阴风与身体接触时的切面。这阴风也着实诡异,吹在皮肤上先是感觉凉飕飕的,但是立马又会有火辣辣的感觉,甚至伴随着烈焰灼肤的痛楚。仕闻不自觉的向后退着走起来,想要逃开这阴风的骚扰,却不曾想这阴风仿佛盯上了他似的,竟是不罢休的一阵阵攻击着仕闻。
仕闻缓步后退的双腿开始逐渐放开了速度,仕闻的心中不知为何,油然而生出一种绝望的情感,伴随着点滴的恐惧开始侵蚀他的理智。仅仅是几个瞬间,便已经让仕闻觉得无力招架,他体会到一丝不悦的感触。并不是每个说不怕死的人,都是真的不怕死的。
仕闻顿时的清醒过来,开始转身逃离,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向来路奔去。一直隐匿于仕闻周遭的神秘晶体也好似不受控制,竟从护体之物变成了阻碍仕闻逃命的帮凶。他同时被阴风和晶体缠身,变的举步维艰。仕闻更显惊慌,终是未加思索的运功起术想要抵抗这些奇物,却未料他刚刚将这些奇物驱离,便顿觉脚下一空,身体失重跌入地底。
其实这样的形容有些不妥,所谓的跌入地底,并非指脚下石板开裂这样的情景,而是犹如被吞入地底的一番场景,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也实难想象这样的画面。“啊!”仕闻的叫声还在这狭窄的空间中回荡,而那赤红色墙体的对面,已经空无一人。地面上依然徐徐飘着的圆筒青烟,还在倔强的垂直腾起,带着主人最后的执着,顽固的赖在了幽寂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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