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似,取水将士早已测过,我们也都已经喝过,并未有异。”弑缺指着皎月,“我想或许和逍遥峰有关。”
“哦?”这倒是胥泽未曾想到的,毕竟这逍遥峰胥泽已经不知穿行过多少次,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
“明日若未能入城,不知大少爷可另有打算?”弑缺再次话锋一转,“城主一直希望大少爷能够回到大夫人身边。”
“送我离开,你们的任务便完成了,这倒确实是个合理的回城机会。”胥泽同样话锋一转,“但你应当知道,我并不想离开,而且父亲既然想把你困在这,自然已经想好了搪塞你的理由。”
弑缺思考了数秒,“或许是我想简单了。”
“你深夜来探此湖,可是想到水路回城?”
弑缺望向胥泽,后者的眼神中并无责备,“虽然我刚回城,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甚了解,但父亲若之后确有动作,对象其实并不难猜,无外乎是狄首城和术法界门派两者其一。”
弑缺点头,却并未接话。
“但你应当比我清楚,父亲若是有心对付,你怕是也无力阻挡,不过是成为父亲棋下的刽子手罢了。”胥泽看向弑缺的眼神不再像此前那般柔和,既然身手已经暴露,也就无需再有过多的保留,“你这样不仅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那些人。”
“他们面对你,才会有侥幸之心。或许让他们意识到差距所在,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和挫败,才能有应对的决心和自保的顽强。”胥泽走到方才使其急切出手的岸边,“或许人都是这样,只要觉得自己还有保障,还能掌控,就终是会有所保留。”
“成长需要代价,这无可厚非。”弑缺终于接话,“但这次要他们承受的代价,只怕会使以后绿水长流的机会都失去。”
弑缺转身,看向湖面远方,也是方才水墙袭来的地方,“这样的敲打,会不会太过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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