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瑾面色平静对景凌道:“景姑娘,你是姑娘家不便上公堂,就留在铺子里,此事我自会摆平。”
景凌摇头道:“不,我也去。”
说完也不再多言,转身就朝外走去,苏长瑾也没有再说什么,和云亦寒一道出了内堂。
上林堂里塞满了穿着红色衙役服的官差,见几人从内堂走出来。
马上就有四个官差去内堂将王老爷和王夫人抬了出来。
随后,几人二话不说都跟着官差去了衙门。
再一次来到知州府公堂,看到上座在陈知州,景凌突然想起来之前和霍擎得罪过这位知州。
心里隐约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使绊子,不过转念又想到霍擎说了,他收拾了知州,现在应该不会太为难她。
“啪!”一声惊堂木的声音将景凌从思绪里惊醒。
陈知州满脸严肃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景凌咬咬牙,心想算了,他好歹也是个官,跪就跪吧!
正想下跪,苏长瑾一把拉住了她,随后陈知州身边的副判官马上满附在陈知州耳边说了句什么。
陈知州闻言,圆目一瞪,身子明显的轻颤了一下。
连忙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
随后又满面正色道:“你们谁是上林堂的大东家?”
苏长瑾淡然道:“我是。”
陈知州见苏长瑾说话,脸上有点不自然,用拳头抵唇轻了一下:
“有人报案说你上林堂的药丸害了两条性命,此事你做何解释?”
苏长瑾不紧不慢道:“这事需由我上林堂的大夫来解释。”
随后云亦寒立即站出来说道:“启禀大人,王老爷和王夫人所中之毒,在下都已经检查过了。”
“王老爷确实有在上林买过治惊悸的药物,但他此次中毒身亡,是因为服用了大量剧毒的麻乌。”
“而上林堂治疗惊悸的药丸中,并无麻乌配方,所以,在下以为,王老爷并不是服用上林堂的药物中毒身亡的,还请大人明查。”
“还有王夫人,她中毒并未身亡,在下已经将她救了,王夫人确实在上林堂买过治痢疾的药丸,但王夫人所中之毒是夹竹桃的毒,所有大夫都知道,有痢疾的人不可服用夹竹桃。”
“王夫人和王老爷的药方都是在下开的,在下做为一名大夫,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此时乔氏也被带到堂上跪着,她听了云亦寒说王夫人没死的话,愤恨的咬着牙,转头用仿佛淬了毒的眼神看了看王夫人,立马对云亦寒泼辣的哭喊道:
“你胡说!我家老爷和夫人就是吃了上林堂的药中毒的,我们家伺候老爷和夫人的家仆都可以做证!”
说着她还指了指旁边几跪在她身边的家仆。
云亦寒面色沉着,转头看着乔氏道:“噢?是吗?那就请把王老爷所服的药拿到公堂上来检验吧。”
乔氏听到这话想抵赖,面露慌色道:“检验什么,这不需要检验,他们都可以做证,药就是在你们上林堂买的!”
“啪!”陈知州又用力敲了一下惊堂木,对乔氏大喝道:“大胆刁妇,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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