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师傅右手掌轻轻地贴在烧饼坯子表面,左手指头挨在它的边缘。眨眼间,像变戏法似的,雪白的圆圆的烧饼坯子玩弄于他的左右掌之间,当它最后回到师傅右手掌的瞬间,烧饼坯子已从他的右手经炉口贴上了炉壁……
一炉烧饼出炉,满村香飘。一会儿工夫,就被抢购一空。毅虹馋得直淌口水,师傅笑呵呵地把掉在炉边的烧饼碎片捡起,塞到她的嘴里。虽然只能嵌牙缝,那个香脆让她连连道谢。
毅虹由烧饼想到猪头肉,再由猪头肉想到烧饼。
三牌楼当时是农村,为何那里的猪头肉和烧饼如此抢手?恐怕口味好和老百姓吃得起是关键所在。
毅虹建议酒店开发海通烧饼和海通猪头肉,以弥补主食只有米饭和面条,主菜梅菜扣肉价格较贵的短板。
果不其然,猪头肉和烧饼受到鹭城人青睐。来用餐的顾客,猪头肉成了必点的下酒菜,烧饼成了必点的主食。很多人用完餐,还要打包,带些烧饼和猪头肉回家。
看着排队拿号等候的顾客,德义觉得对不起人家,遂与彩香商量扩大酒店规模。
彩香虽然比较稳健,但看着顾客盈门,每餐都得开两三批次,焦急得很。
夫妻俩一拍即合,决定新开一家连锁店,让毅虹当店长。
德义是个生意人,还是有风险意识的。他算了笔账,如果新开一家店,房租另算,仅装潢和餐具、灶具、桌椅等投入,已挣的钱全部扔进去还不够,心中又忐忑起来。
他觉得毅虹聪明,向城在酒店的时间比较长,就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德义说,梅菜香酒店有了毅虹就有了活力和生机,原来不温不火的酒店,一下子变得火爆起来。他提出了扩大规模的设想,把与彩香商量的意见和盘托出。
向城首先表态,大姐和姐夫打向哪里,他就冲向哪里。并表示,扩大规模后,他可以从复习的时间中挤出时间帮助毅虹。
毅虹说:“姐夫别把我当外人,大姐说咱是一家人,既然是家里人,为了酒店兴旺,把事情做好是应该的。”
彩香说:“毅虹说得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德义说:“你那么辛苦,姐夫不是过意不去吗?毅虹你脑子好用,你说说怎么发展。”
毅虹沉思良久,“我说呀,扩大规模是必要的,我们的菜品确实很有市场。大姐和姐夫都看到了投入的风险,我觉得管理的风险比投入的风险更大。服务也好,管理也罢,就我们四个人,要搞好两家酒店显然难度很大。我担心如果管理跟不上,服务不到位,新店还没有火起来,却坏了老店的名声。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一向沉得住气的德义坐不住了,他皱着眉头,反剪着手踱来踱去。
彩香说:“德义,坐下来嘛,你这样弄得我五心烦躁的。妹子,你详细说说呗。”
“在老店基础上扩大规模比较可行。我建议,一是,酒店与员工住宿分开。把用于住宿、办公和储藏的房间全部腾出来做包间。二是,提高餐厅和包房的利用率,逐步增加早餐和夜宵。三是,按岗位设置招收服务员。这样比增开一家新店的投入要少得很多,而扩大的客流量不亚于新增一家店的规模,把管理和服务不到位的风险降到最低。”
向城向毅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才来几天,提出如此好的方案。他内心感叹,老天不仅给了她美丽,还给了她智慧。心中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德义和彩香交口称赞,他向彩香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地跟着丈夫离开。
毅虹和向城对视,不知道他们俩去干什么。向城注视毅虹的目光一直没有挪开,而她微微低头若有所思,下意识地搓着手,等待大姐和姐夫到来。
“毅虹,我和你大姐商量了,就按照你的方案扩大规模。从今天开始,这家店就交给你管理,我和你大姐以及向城就由你调遣。”
毅虹怔住了,这怎么可以?她急急巴巴地说:“我一个农村姑娘,管理酒店真的不行。”
彩香抢着说:“不行就不行,我和你姐夫认了,就是要赶鸭子上架。”
毅虹对大姐和姐夫的信任只有感激,岂有推托之理?真诚地说:“恭敬不如从命,真的感到很有压力,我会努力的,请大姐、姐夫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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