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石说:“你是来邀功的?”
白宁说:“你还有机会论功行赏吗?”
苟石说:“怎么讲?”
白宁牙齿咬着唇说:“你等着金锁、毅彩、毅花把你送进监狱吧。”
苟石说:“哈哈哈,笑话,有什么证据?毅彩的事,黑坚玉已被我摆平了。毅花这边没有啥事啊,我不是逃出来了吗?就算报了案,我死不承认,能咋的?”
白宁说:“你这个软骨头,恐怕警察还没有动手,你就尿裤子了。”
对呀,听说警察专挑不致命的地方,真进去了,很少有人扛得住的。一旦扛不住,就与犯人关在一起。老犯人欺负新犯人是号房里的规矩,逼着吃屎喝尿不说,还得遭受毒打呢。顿时,苟石背脊直冒冷汗。金锁坏水最多,只有按住了他的头才能逢凶化吉。哎,只有逼着白宁吹枕头风了。
白宁看出了苟石的心事,说:“怕了?”
苟石佯装镇定,说:“你不怕,我怕什么?”
白宁说:“威胁我?”
苟石说:“我一个快坐牢的人,除了实话实说,哪有资格威胁你。”
白宁说:“老狐狸!逼我做金锁的工作,是不是?”
苟石像看到了希望,说:“我的女人就是聪明。”
白宁说:“正经点。我是来辞职的。”
苟石紧张起来了,白宁辞职,为什么?无官一身轻?不不,即便辞了职,也轻松不起来,就不怕揭了她的秘密?哼,她还真想与自己断交?不当队长,就无法通知她到大队部开会,也就没了私会的机会。想得美!
他挠了挠腮帮若有所思,如果自己坐了牢,不就没有人纠缠白宁了,她还提出辞职干什么?他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有救了,肯定是金锁派她来议和的。
苟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说:“说吧,什么条件?”
“算你聪明。他们真想把你送进监狱,是我灵机一动拦下来的。”
苟石点点头,他是发自内心感激白宁的。自己被抓住现行时,金锁开出的条件是,要么送派出所,要么写承诺立字据。真立了字据,就一辈子捏在他手里了。多亏白宁及时赶到,才解了围。现在白宁把队长职务让给金锁,也是为了解围啊。
这个金锁官隐真不小,苟石打心眼里不想让金锁当队长。可是俗话说得好,破财免灾。现在,不用立字据,更不会坐牢,也不必破财,给他个队长当当亦可逢凶化吉。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一句话的事,赏赐金锁一个队长就是了。不过,白宁不当队长了,以后与她约会就难了。苟石冷笑,车到山前必有路,这顶绿帽子是要一直让金锁戴着的。
苟石招招手,说:“来,我告诉你。”
白宁不知何意,就靠近了他。他凑到她耳边说:“成交。”话音未落就搂住她啃了起来。
“放开!”白宁用力挣脱开苟石说,“以后我们不能这样,我是知青,你懂吗?如果你不改,我的队长也不辞了,坐牢去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逃过了这一劫,想和她白宁好,揪着小尾巴,她还逃得了?“好好,听你的。”
就这样,金锁顺利当上了队长,知青队从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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