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彩、毅花兴冲冲地往黑坚玉家里赶,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亲姊妹和她俩离家前还在毅虹肚子里的亲姨侄,恨不能飞过去给他们来个惊喜。让她俩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毅虹已经带着思锁逃走了。
毅彩和毅花既惊喜又失望。毅虹竟然能带着思锁从密不透风戒备森严的黑房子里逃脱,真为她的机智喝彩。当然,见不到亲人,这也是特别遗憾的事。
金锁在途中与毅彩、毅花分手后,掉头回去应付追过来的白宁。
“哎哟,哎哟,肚子疼,我的儿,你不能小产啊。”
金锁听到白宁的哭喊声,立即冲过去,问:“宁,真的怀孕了?怎么样?”
“疼,疼死我啦……”
金锁立即抱起白宁直奔大队部找余医生。
支书苟石已经知道金锁与毅虹的过去,白宁不希望金锁寻找到毅虹,这也是她交给苟石的任务。苟石对白宁不说百依百顺,但多数要求还是应允的。他觉得这件事关系到白宁的幸福,必须办好,否则,今后她是不会让他做那个事的。眼前,这不正是拖住金锁帮助白宁的好机会吗?他自信地认为,白宁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白宁又痛苦地叫了起来:“哎哟,哎哟……救……救救孩子。”
苟石煞有介事地说:”金锁,余医生上山采药了,就是现在回来,凭他这个赤脚医生的技术也不一定能保住伢儿。”
苟石的话正中白宁下怀,她眯起眼,似乎很羸弱。
金锁直揪心,非常后悔不该不管不顾地推搡妻子,也不知道孩子能否保住。他流着泪说:“宁,都是我不好,我不走了,陪在你身边,你一定要挺住啊,我不能没有你和伢儿。”
苟石暗笑,金锁终于被扣住了,他嚷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们知青队不是刚买了手扶拖拉机吗?想保住伢儿就赶紧送白宁去城里的医院。”
“哦,对对。”金锁抱起白宁直奔知青队,正巧在路上撞见了毅彩和毅花,他问:“你们怎么在这里?毅虹人呢?”
“别提了,逃走了。白宁怎么啦?”毅彩垂头丧气地说。
白宁喘着气,发出低沉的哼吟声。她想,毅虹逃走了,太好了。金锁本就是自己的男人,这回看他还到哪儿去找毅虹?
“白宁肚子疼,可能要小产。赶紧去叫拖拉机送医院。”金锁急切地说。
毅花飞奔着去找拖拉机,毅彩与金锁轮换着背白宁。白宁偷着乐,让你们三个狗男女折腾,就陪着老娘去医院吧。
到了余州市人民医院急诊部,医生大略看了白宁一眼说,别着急,不会有大碍,还是去门诊看妇产科比较好。金锁觉得在理,就立即去门诊楼挂号。
毅花和毅彩搀着白宁慢慢往门诊楼走,白宁长吁短叹,有气无力地说:“滚,假惺惺的,离我远点,都是你们姐妹三个害的。”
白宁不是不想让他们找到毅虹吗?如此无理,这不是逼毅彩、毅花离开吗?哎,聪明人有时也犯糊涂。
毅花急了,说:“队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请你和金锁帮忙找毅虹是相信你们,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对我们嘛。”
“你还有理了,金锁被你们弄得神魂颠倒,你们昨天夜里干了什么好事,还要我说出口吗?有本事你们姐妹三个和他一起过好了。不害臊?”
“你,你这是说的人话吗?”毅花急得快蹦起来说。
毅彩忍气吞声地扶白宁在飞来椅子上坐下,并劝道:“毅花,别说了,队长保胎要紧,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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