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云歌出门牧羊,背上背一把长弓,腰间别一把弯刀,手里拿牧羊鞭,骑一匹骏马,放歌而行。
鱼书注视云歌,羡慕道:“这日子真好,无忧无虑。”
中年人收拾布囊、水囊,看样子要出远门。
鱼书眨眨眼,说道:“表哥,他是不是要去向云上鹰告密?”
子修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泰山蛮女瞥一眼中年人,眼里杀机乍现,冷声道:“我看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姜获麟有些诧异,问道:“小蛮,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家帝子了?”
“要不是看在鱼书面子上,他死活关我屁事。”泰山蛮女语气不善。
子修苦笑道:“算了,别滥杀无辜。那云上鹰是个疯子不假,倒也是个有原则的疯子。他要是想趁早杀我,当初也不必救我了。况且我派刺客去杀他,他也照样没来,想必是等我主动去送死。”
云朵在羊圈挤奶,小姑娘脸上汗涔涔,呼唤道:“爹,阿花要生了。”
“来了。”中年人放下水囊,过去忙活一阵子。
云朵抱着新生的小羊羔小跑过来,朝众人炫耀:“看,阿花生的小羊羔,像不像天上的云?”
中年人一脸柔情,站在羊圈边,此刻正在给那只名为阿花的母羊添草料。
如果不是云上鹰的恶名如同告死苍鹰盘旋头顶,子修也会同鱼书一样艳羡这一家人的小日子。
中年人喂好羊,又给马喂草、喂水,之后牵着马,过来说道:“各位,我要出趟远门,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和云朵说一声。”
鱼书笑吟吟问道:“端木大叔,你要去哪儿?”
“这不是天气暖和了,要转牧场嘛,我先去看看,一来看看有没有狼群出没,二来看看今年青草长势,”中年人和气解释,跨坐上马,吩咐道,“云朵,照顾好各位客人。”
“爹,早点回来。”云朵抱来两水囊、一个布囊。两个水囊,一个装水,一个装酒:布囊里装的是烙饼。
“走了。”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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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装扮和云歌类似,背负长弓,腰别短刀,手持鞭子。
“该换药了,”云朵拿来小药袋,递给鱼书,说道,“你帮忙换药,我去煎药。”
鱼书给几人换药时,小声说道:“这家人不像坏人。”
“坏人可不会把想法写在脸上。”姜获麟反驳一句。
鱼书故意碰一下姜获麟的伤口,姜获麟疼得哀嚎:“鱼书妹妹,疼死了。”
鱼书一脸得意,道:“死了活该。”
泰山蛮女佯怒责备:“鱼书,别调皮。”
老兵甲注视正在煎药的云朵,眼神柔和。
云朵煎药时,不忘温一罐羊奶,细微举动,触动子修。
“喝药时,要是觉得苦,就先喝一口药,再喝一口羊奶哦,这样就不苦了,”云朵端着药过来,轻声嘱咐,又炫耀道,“我娘教的。”
“云朵,怎么没看见你娘呢?”鱼书有意无意问道。
“娘死了,”云朵叹息一声,道,“有一年北狄人打来……”
“对不起。”鱼书诚挚道歉,她本想试探这家人底细,谁知道触及云朵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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