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棕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舒礼轻轻喝歌,好在这回,没有别厨娘,牵老黄。
泰山蛮女鄙夷道:“恐怕是为了讨那位华胥采诗官吧。”
舒礼神色一怔,佳人在北方。
姜获麟辩解道:“小蛮……女,我们华胥人,一向浪漫,农夫渔夫,都是歌者。”
泰山蛮女嗤笑一声,问道:“堂堂华胥帝子,不是说有家奴数百,食客无数,为何身边就一个狗腿子?”
姜获麟一脸苦楚,扭头望着宰予我,道:“大兄弟,你是不是狗腿子?”
宰予我憨笑点头。
姜获麟脸色舒展,再解释道:“小蛮女,咱帝子不是为人低调嘛。”
“可我听说那位采诗官离开夏邑时,有几十家奴随行,”泰山蛮女叹息一声,道,“我离开时,西陲和我说,‘我心向山,君心向水’。”
姜获麟回头指着西塞山和浣衣河,道:“山水总相逢嘛。”
“没问你,”泰山蛮女瞪姜获麟一眼,再注视子修,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虞人那么多男子,偏偏西陲对你死心塌地。”
“看来你们虞人男儿太差劲,不如我,”子修笑一声,见泰山蛮女神色不太满意,强调道,“虞耳不是说我,不成大器,便成大患嘛。”
“我同西陲,自幼便一起长大。西陲自幼膂力不输我,聪慧不输小鱼书,随虞耳大人学骑射,随虞凫大人学兵法,随南宫大人学文治,样样出色,”泰山蛮女注视子修,匪夷所思道,“都说西陲眼界高,其实也不高,只不过是文治、武功两样都不输过他就行,偏偏数万男儿只有一个勉强合格。”
子修试探性询问:“马丕?”
“羊羞的哥哥,羊归,”泰山蛮女回答过后,更不解,道,“你除了显赫身份,哪一点配得上西陲?真不解西陲偏偏对你死心塌地。”
子修依旧背坐着,沉默片刻,苦笑道:“虞伯的心思,无非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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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姑父南宫断的意思,想拉拢子兰。
虞耳心思重一些,除了拉拢子兰,还有别的心思。
当初我和虞耳在夏山初次见面时,他假装是华胥游商,我假装是六指。
其实我早猜到他身份,想必他也猜到我身份。毕竟他每年朝贡时,会拜访东郭五弦,也会造访夏邑学宫。
我俩各自心照不宣,我的心思简单些,不过是想为太史三兄弟和严肃大人收尸,不想节外生枝。结果落在他眼里,倒成了勇气可嘉。
其实勇气如何无关紧要,毕竟我老子是子兰,再加上我祖父是子丑,我还是华胥帝子。
这三重身份,虞耳不可能不知道,毕竟我姑父每年都要去华胥游历,也会去自由之城拜访我祖父。
我老子评价我,不学无术之徒,混吃等死之辈。
难听,但中肯。
虞耳多少也该知情,偏偏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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