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势力并未议事,毕竟也没什么好谈的,没打起来已经足够给面子。
等到下午,子丑携负剑少女赶到夏邑,直奔东郭府邸,探望子修。
二人进门之时,有些讶然,虞人也在。
虞耳和虞西陲比子丑和负剑少女来得更早,又并未进屋,正坐在堂中。
子丑与负剑少女也落座,冷哼一声,道:“虞耳,要不是我女儿出面,恐怕你也没机会坐着了。”
虞耳陪笑道:“子丑大人,我一向敬重姐姐。”
“敬重,笑话,你虞人能有今日,我女儿居功甚伟,结果险些落得个鸟尽弓藏下场,要不是江侯遇见,恐怕我女儿就遭人毒手了。”子丑并不领情,揭穿虞耳谎言,言语之间尽是愤懑情绪。
虞耳仍旧陪笑道:“我父亲顽固,执意取夏家天下,姐姐一气之下回西陲,虞耳大义灭亲,又请三次派人请姐姐回来主持事宜。”
子丑讥讽道:“这种虚伪话就不必说了。”
虞耳点头,不再回答。
子丑喝了一杯茶,进屋探病,负剑少女则未跟随,依旧坐着,虎视眈眈。
虞耳主动示好:“虎父无犬女,小将军有江侯当年风采。”
负剑少女还记仇,先前虞耳身边壮汉将其打落下马,在自由军面前折了面子,于是并不给虞耳好脸色,道:“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我早听说你们虞人向来喜欢自相残杀,倒是没想到还能亲眼见识。”
负剑少女又强调道:“弑君,是为不忠;弑父,是为不孝。两样你都占了。”
虞耳轻笑一声,道:“夏天子被武家逼迫自尽,若非我虞人以举族之力勤王,恐怕连小王子也保不住。我并非弑君者,而是忠君者。
至于弑父,实在出于无奈。我父亲一意孤行,我可怜民生凋敝,只好大义灭亲。”
“虚伪。”负剑少女唾骂一声,一脸不屑。
虞耳轻笑一声,并不在乎。
负剑少女又讥讽道:“你说你大义灭亲,那为何还让我们少城主当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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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虞耳否认,然后辩解道,“你们少城主,与虞凫是姑侄,虞凫又是我义姐,这样看也算我半个侄子。我专程派人送子修回华胥,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负剑少女咄咄逼人道:“可我听说我们少城主见到虞人望风而逃。”
“你说我虞人虐待子修,偏偏我虞人并未伤他分毫;反观你们自由之城……”虞西陲柳眉含怒,与负剑少女对峙。
负剑少女有些心虚,毕竟打伤子修的是龙且,将子修绑在马上的是自己。心虚归心虚,负剑少女并不退步,道:“谁让你们虞人不客客气气将少城主交出来?”
子丑从卧房出来,见两个少女斗嘴,也没劝阻的意思,不紧不慢端着茶,细细品尝。
第三方势力进来,出乎意料是戎侯和戎倥偬。
戎戍一怔,还是进来,表明来意:“本侯来探病。”
子丑问道:“戎侯我和孙儿也有交情?”
戎戍点头道:“当年子修来我上戎部落学放牧,本侯亲自迎接,并派遣司马相父亲自指导。”
虞耳想起那册竹简,记载:“再放牧,从相父,一遇虎,二遇狼,三遇病。”
子丑感慨道:“戎侯老当益壮,骑术不减当年。”
戎戍则直言道:“那是,本侯骑四条腿,不像你拄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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