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春尽红颜老,梦啼妆泪红阑干。生如落花,死如流水,飘如陌尘,零若浮萍。
任你是花魁绝色,还是少女红装,怎能没有伤心事。
谭浪却是不听,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青楼姑娘,哪个不是演技过人?骗骗一些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行。他这样的老油条,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他正色道:李姑娘,我和兄弟是来花钱开心的,不是来听你讲心酸的。你的心酸事情,我是不想听的。如果你想诉说一下你的故事,你可以给我的胡易老弟说。我想他是一定会洗耳恭听的。
当谭浪认真起来的时候,确是是有一种凛然的气质的。并且谭浪今天是金主,是花了钱的。
老子是出来浪的,不是来受气的。
李巧巧可是男人见得多了,深深的了解男人的脾气:男人,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瞧瞧,这就是男人,有几个不贱的?
她当然能看出来,谭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让她有些受伤,我这样的花容月貌,哪个男人见了不是斯斯文文。
李巧巧毕竟是专业的,对男人的心思那是用了心的。知道在要是矫情下去,恐怕今天是得不了好的。于是马上转移话题。心里却是恨死了谭浪。
起初一直伺候在谭浪左右的那名小姐立即拉住谭浪一通的安慰。
拉着谭浪的手臂在自己的胸前不停的蹭啊蹭的,口中尽是些温言软语安慰:“公子休要动怒,巧巧姐姐是本店的花魁。平日里极少见人的,今日难得被公子才貌吸引主动服侍公子,绝对是天赐良缘,寻常人求之不得之事,还望公子息怒。”
这就是胡说八道了,谭浪哪里有什么才艺?大把的扔银子算才艺?
此女嘴上说的婉转,但心中亦是对巧巧不满到了极点。自己姐妹正陪这千载难逢年少多金的捕头玩的嗨,搞好了肯定大把收益,她却非要出来装一圈,大好的氛围烟消云散,自己还要委曲求全的低声下气给客人消火。
巧巧却是不慌不忙:“奴家见到捕头却是想起了自家哥哥,捕头不知,我自家哥哥也是捕快呢,威武雄壮与捕头一般无二,平日里极是疼人,可惜抓贼丧生,今日见到捕快,仿佛见到了哥哥一般,不由得拾起了往日性子,不想却是因此惹得捕头不快,实乃巧巧之过也。若巧巧有何失礼之处愿意为公子敬酒赔罪,还望公子海量汪涵。”
又转头看向胡易:这位小相公却是一表人才,只是这花柳之地,最是磨人情怀,小郎君还要节制。来,弟弟,到姐姐这里来,姐姐看看,颜色中全无半点妩媚,却是满满温柔。
这女人,当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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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了得,谭浪既然不解风情,直接就变成了哥哥,既解释了前面的失礼之处,又摘请了自己先前的风情,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谆谆教导弟弟的姐姐。火力全开的对准了胡易。
画罗裙,能结束,称腰身。柳眉桃脸不胜春,薄媚足精神。可惜许,沦落在风尘,这花魁,果然不一般。
谭浪却是没有心思再给她这里演戏,一个眼神给了花魁小姐,让他照顾好已经神魂颠倒的胡易,有大把的撒花银子给了先前伺候的姑娘,却是找了个由头走了。
这个时候,他走的却是恰到好处。帮人泡妞么,这个时候也确实是该走了。
他走的潇洒,却是没有看到那李巧巧眼中的精光一闪。
……
一走出醉仙楼,小风一吹,肚子里的小酒就开始造反了。吐又吐不出来,好不难受。
“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嘴里嘟囔着,慢慢往家里走。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和尚,开口叫到:施主,你醉了。
谭浪回头随口说道:我醉酒中知酒味,酒醉我来知我谁?醉不醉,与你何干?
一位慈眉善目,长须飘飘,颇有神仙气息的持杖僧人。长须飘飘的僧人见胡易回头,双手合十低头“老衲法海。
谭浪一听就笑了。
“那附近还是不是还有座金山寺,还法海……”
“附近确有金山寺一座,老衲忝为金山主持,不知施主为何而笑?”
胡易的笑容凝固了。
那个拆散白蛇许仙的法海?那个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的法海?真的是他?
80年代,大家都觉得法海是真想降妖除魔,
90年代,大家觉得法海是想和许仙抢白蛇
现在,大家觉得法海是想和白蛇抢许仙...
当然了,这是后世的调侃,在这里是不作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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