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发问,方羽戎忍不住将方才发生的事以及心中的懊悔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让春月消气?”
“哎,你这个小弟弟当真是干啥啥不行,吓人第一名!”孤止卿故意摇头叹气,方羽戎见状,眼里的委屈都快要夺眶而出了:“小美人姐姐,不如你教教我呗”
“嗯,那好,今日,我便教你一招,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奏笛!”他突然满眼期待地望向她,然而孤止卿只留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便转身离去了。
“小美人姐姐,你别走啊,然后呢?”尽管他竭力叫喊,也不见半分回应。
所以是要他吹奏一首乱神曲,迷惑春月的心智,然后她就对他唯命是从啦!
午膳。
千陌笙忽然紧紧盯着孤止卿,令她心生疑惑:“夫君,怎么了?”
“娘子,之前那个寒渣渣亲笔签下的欠条,你可还有?”他严肃发问。
孤止卿低头回忆了一瞬,随即自衣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蜡黄字条:“这是仅存的一张原版,夫君有何用?”
“呵呵,娘子将他给我就行”千陌笙灿烂一笑,就连嘴边的汤渍都带着一抹诡谲的波光。
傍黑,趁着陆虎练功的空档,方羽戎再次来到春月门前,这次他没进去,只是默默坐在门口,为她吹奏了一首清幽婉转的安宁曲,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歉疚。
房内,本还辗转难眠的春月在听见这道幽婉的笛声后,竟也获得了一丝宁静,终于沉沉睡去。
自从爹娘相继去世后,她最害怕的便是入睡,因为在睡梦中,她总能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可今夜,她却拥有了一个难得的美梦,让她不愿醒来……
三日后,皇城之外。
“大胆,识相的快放开本王,本王可是一朝太子!”寒彻天怒声咆哮,直到他头上的黑布被人取下,才知自己早已被带到了郊外:“你们这群贱民,想要对本王做什么”
他才被贬为庶民,就被人绑到了郊外,这莫非是老三要杀他灭口。
“呵、还自称太子呢?你现在已经是低到尘埃的庶民了,而且现在还成了真正的贱民!”几名壮汉不顾形象地张狂大笑,还顺势朝寒彻天踹了一脚,令他重重倒地。
“闭嘴,你们才是贱民,本王乃是一朝太子!”寒彻天依旧死死守着他那分文不值的太子名号,怒目嘶吼。
见此,壮汉们脸上的耻笑之意也越发浓烈:“不如,你看看这是什么!”
“竟然又是这张欠条!你们想要银两去第一钱庄取便是,为何要绑本王来此”寒彻天气到七窍生烟。
“这可不是普通的欠条,乃是卖身契!”男子将那张泛黄的字条递到他跟前,最后面的一排小字,赫然入目:若欠债者不能按期缴纳银钱,则卖身抵债!
“什么、本王不认!”寒彻天奋力挣扎,好似一只临死还在四脚乱蹬的恶兽。
孤止卿,你好狠的心!
亏他还曾想过要为她改邪归正,她竟如此对他,总归是不值得!
“认命吧,太子!”壮汉犹如拖猪一般,将他一路摩擦,但刚得意没多久,就被一道突然出现的黑影击得应声倒地:“啊!”
“是你!”寒彻天惊颤的同时也着实泛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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