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从真州府出来没听说来了什么大人呀,”朝朝一脸的疑惑,“那估计就应该是我走了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了。”
“好吧。”秦谷雨还是有点儿小遗憾。
“不过,你如果是从别处去的真州府,应该见过专门给流民熬粥的孙爷爷吧?”好不容易有人和她聊起了离开了给秦谷雨她们带来过许多温暖的真州府,秦谷雨实在是不舍得就这么结束话题。又把话头引到了真州府里最关照她和秦娘的人身上来。
“啊——”这次朝朝没有让秦谷雨失望,了然的语气一看就是真的见过孙爷爷的,“老孙头儿呀,挺有意思的老头儿,腰上老喜欢别着个烟袋锅子,我好不容易抢到了手了,想尝尝是什么味道,还被他在后脑儿勺儿上敲了一下呢。”
“啊?”秦谷雨倒是不知道孙爷爷除了不怎么爱说话,居然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不过,看着朝朝的表情应该也不是真的打,要不然她这会儿也不是这么轻松地样子了。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那个倔老头儿了,还怪想他的。”朝朝抽了抽小鼻头儿,有点儿伤感。
“嗯,我也想他老人家了,也想孙奶奶了,”秦谷雨也深有同感,“说起来,我的旅行包还是孙奶奶帮着缝的呢。”
“哎,”朝朝叹口气,但是很快就又打起了精神,“等我们将来发达了,也可以回去真州府看他二老么,不要那么丧气。老两口身子骨也还硬朗,我们也还年轻,总有再见面的一天的!”
秦谷雨被朝朝的豪言壮语一激励,忧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是了,古人还说呢,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孙爷爷老两口虽然不是她的知己,但是只要都活在这个灿烂的人间,就一定会有重逢的希望的。
两个小姑娘叽叽咕咕的聊着小天儿,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喜笑颜开的,旁边的几个人也就当没看见,女孩子总喜欢为些琐碎的事情多愁善感,像自己就不会。
庄小山向着秦谷雨和朝朝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为了两小袋儿粮食的归属问题眉头打结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之前从早已干涸的河边找到了许多的蒲草,都打包捆扎好了背在背上。
提到了蒲草就不得不提起庄小山那双灵巧的双手了。
只见他从背上抽出几根儿蒲草,用左边的那根儿做底,又拿了右边的那根儿压在了左边那根儿的上边,看起来就像是女孩子编头发一样,就这么反复几次,折来折去,居然一个像筐底一样的东西。
庄小山编一会儿还不忘拿起来端详一下,做些小小的调整。等到秦谷雨和朝朝聊完了闲天儿准备问问庄小山她们要不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庄小山的手里已经出现了半个草筐的样子。
“哇!庄小山,你居然还有这本事呢!”秦谷雨还被吓了一跳,之前只知道他会编扇子,喏,就是朝朝手里给自己和秦娘扇风的那一把。没想到这小家伙儿居然连筐子都能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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