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本来远离火堆的几个人也渐渐地向着火堆一点点靠了过去。趁着庄小山还没有回来,都怀着激动地心情交流着对于兔肉怎么好吃的想法。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庄小山都没有回来,就在众人都有些紧张,准备起身去找他的时候,庄小山提着兔子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大家看看庄小山的脸色,又看看它手中那只黑眼珠滴溜溜乱转的灰兔子,开始面面相觑。
“哥?”庄小泉看大家都不吭声儿,只能自己先开口问了。
“嗯,”庄小山不只是表情,连声音里都透着沮丧。
秦谷雨和身边的朝朝对视一眼,难道是忘了带刀?可是这种事情不应该一早就发现了吗,怎么还能在远处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呢?
“是工具不趁手吗?”秦谷雨随着庄小泉得之后也开了腔。
庄小山从背后抽出秦谷雨之前见过的那把磨得锃亮的柴刀晃了晃,摇了摇头。显然,工具还是可以的。
“那是不敢杀了?”还是朝朝说话直白,直接把这句可能伤到庄小山面子的话扔了过去。
庄小山听到这话抬起了头,但是却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
“好吧。”庄小山爽快的承认了,朝朝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其实碰到这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事情,她也害怕的可以。
“别看我,我只吃过兔子,我也没杀过。”秦谷雨在朝朝和庄小山同时将视线投注过了的那一秒就拨浪鼓似的使劲儿摇头,这个技术活,她也不行啊啊啊。
“小山哥,”就在几个大孩子互相调侃着对方可以胜任这件事情的时候,一路上都默不吭声的傻大个儿叫了庄小山一声,“从前你给我们打过兔子吃的,为什么这次不能吃了呢?”
傻大个儿说完,小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那只警惕的看着周围,伺机逃跑的兔子,不时地还要擦一擦嘴角,好阻止口水从嘴巴里飞流直下三千尺。
对哦。
庄小泉也想起来了,春天的时候,兔子们都从窝里跑出来晒太阳,他哥为了给家里人打打牙祭,可没少带着他和傻大个儿往山上跑。偶尔运气好,也能抓到兔子或者鸡的,看他哥收拾那些兔子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紧张害怕的样子呀。
同样,秦谷雨和朝朝也想起了下午庄小山刚抓到兔子的时候,当时他就要把那只昏迷的兔子收拾了,怎么只过了半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害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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