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末将自入军中就在将军麾下,老将军临走的时候多次吩咐我等要照顾好公主。公主在那儿,末将就在哪儿。”那个怀英没有抬头,但声音却一点都没有因为低头而有半分低沉。
“唉,”那女子轻叹一声,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父亲他临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依旧是我,他也和我说过很多次,让我安心的放下军中事物回京城做个无忧无虑的大家闺秀就好。我也确实按照父亲的吩咐做了,只是这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这次从京城一路追着陵哥哥出来,其实也是我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情。”
帷帽女子语气复杂,只是说到这里陡然发生了变化:“但是我一点儿都不后悔,这是我离开军营之后唯一一件为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想爹他在天有灵,一定会理解我的苦衷,也一定会支持我的想法。”
外贸女子越说越激动,面前的帷帽也随着激动地情绪而剧烈的抖动着。
但是反观他面前的英武男子,那个叫怀英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怎要复杂许多,有不平,有愤怒,更有一丝丝几乎不易被察觉的酸涩。
听不到怀英的回答,帷帽女子一把掀起了帷帽的白纱,露出了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怀英,难道你不愿意支持我吗?你虽然和我同在父亲麾下效力,但是我父亲素来就把你当作儿子一般看待,就连我也是把你像兄长一般敬着,你——”
那个被叫做怀英的男人也如同帷帽女子一般,刷一下抬起了眼帘:“观澜,将军待我如子,我同样视将军如父。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一直追随的少将军变成了一朝公主我也愿意一直跟随你左右。”
“将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当然要为将军照顾好你。可是,观澜,你难道不明白,将军他一直都不赞同你对越佥事的心意,那个人他没有心,将军明白,我明白,其实你也明白,只是你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声音不算高,但是字字恳切。
带着帷帽叫做观澜的女子,却好像并不能听出他的意思,倔强的放下了帷帽上的白纱:“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陵哥哥。你也不想我和他在一起,不过,陵哥哥也不用你喜欢,只要我一个人喜欢他就够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谁都管不着。”
那个怀英只能叹息一声,但是该说的话却还是得说下去:“你看,你总是喜欢这样自欺欺人。将军不喜欢你从军,你说是要继承将军的志向,要保家卫国。将军不希望你把一颗心抛在越佥事越世子身上搞,你又不听,你说越佥事待你有别与旁人。可是,哪里有那么多你一厢情愿就可以实现的事情,你这又是何苦!”
“如果你不愿意我去找陵哥哥,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冷冰冰的语气和刚刚与众人交谈时如沐春风的样子判如两人,摆明了拒绝继续沟通下去。
“唉——”除了叹气,怀英无话可说。
楚怀英能说什么呢,楚怀英又能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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