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想要疯狂大笑的面部神经,一本正经的说了句:
“周叔叔、日果婶婶,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说完低着头快跑几步冲了出去。
刚一出门儿,就被一直守在秦娘身边的丫头,现在的朝朝拽住了袖子:“哎哎哎,有什么好事儿,别自己一个人乐呀,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嘛!”
“嗨,没什么事儿,就是日果婶婶给我讲了个梅干菜的故事而已。”毕竟是长辈,秦谷雨才不会把周叔叔脸红的事情告诉小丫头们呢,这让长辈们 多不好意思。
厨房外的秦谷雨拉了个小板凳儿往秦娘跟前一坐,趁着热乎劲儿,开始讲刚刚听来的梅干菜的故事。
外边讲故事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因为厨房的门本来就是打开的,所以只言片语的,也能传回到厨房里边。
“哎?小鱼姑娘居然还知道梅干菜的故事?之前她知道两仪楼我就挺吃惊了,没想到连这个传说她都知道,不知道秦夫人一家人是怎么培养的孩子,真了不起。”秦谷雨出去以后,厨房里就剩下日果婶婶和周世源夫妻二人,周世源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平日里,自己在两个孩子跟前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严父形象,甚至在小儿子日木的眼中已经是英雄一般的存在,结果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知道那小姑娘在的,可是和妻子日果一说话,就忘记了这一茬儿,哎,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还是改不掉这个习惯。
不过,看着小鱼姑娘刚刚的表现,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好意思吧——
“源哥,”日果婶婶把周世源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刚刚说起那位公子的身体,之前不是好多了吗,怎么又变坏了呢?如果,我是说万一他——”日果婶婶表情紧张,但是一想到家人的安危,还是咬咬牙说了下去,“万一伤重不治,死在两仪楼,会给两仪楼带来麻烦吗?”
“应该不会。父亲走之前,说要尽全力救那位公子的性命,我们就尽全力好了。万一结果不好,那也是天命所致,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的。而且,父亲和他家人有旧,他的家人应该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周世源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烙饼,显然,日果婶婶担心的这个情况也正是他这些天惆怅的地方。
“嗯,我越觉得是这样,公公他好多年都不出两仪楼了,为了这位公子的伤势,去深山里采药,都走了三天了还没有回来,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日果婶婶问了丈夫,得了主意也就不再纠结
倒是周世源眉间的愁绪越发浓郁,一时半会儿怕是化解不开,捏着半块烙饼一直没有再吃。
“源哥,我是个女人家,别的忙也帮不上,只能做些吃吃喝喝的东西,你问问那位公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做来给他吃了,只要能吃的下东西,就能活下去。”可能是因为刚刚和秦谷雨聊过这个话题,日果婶婶又一次想到了自己当年被抓起来差点被卖掉的那段日子,“就像我当年一样。”
“哎呀,怎么又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那位公子的事情我来操心就好,你就开开心心的和妲姆、日木在两仪楼里待着就好,不要多想。”周世源顾不上烦恼别的,一把握住了妻子日果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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