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对自己不利,气昏头了的抚台大人惊觉不妥,手一抬,制止了手下人的动作。
抚台大人想的倒不是有损自己的官声,而是顾虑到后头这位。
镇府司有监管百官之职,他们可以乱用私刑,可是不见得他们允许别人这样做。
和之前那个张娘子不一样,她好歹是个大人,本朝历来注重保护幼童,甚至将这一点写进了本朝法令之中。
其实早在二千多年前,孔子就提出了“蒙以养正”的观点;孟子更直接呼吁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南北朝时期,出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早的社会救助机构“孤独园”,唐宋时期不仅建有“慈幼庄”、“举子仓”、“婴儿局”等类似现代儿童福利院的专门机构,而且还立法鼓励“近亲收养”孤儿……
现在自己为了那位越佥事,急昏了头对一个小姑娘用了刑,被这些人抓了小辫子,以后绝对会是隐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反咬一口。
抚台大人长长的出了口气,努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吗?有什么证据可以自证清白?”
“大人,我在小厨房里做粥的时候,张娘子全程在场,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再者说,您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只是一个外乡来的逃荒人,我和我娘在这里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机缘巧合来了后厨帮忙,就赚点辛苦钱,根本没有作案动机。更何况,我还有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娘亲,下毒对我来说,代价太大,我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这大概是秦谷雨来了大庆国以来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能想到的,自己已经全部都说了出来。
看堂下跪着的这个小姑娘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胆子挺大,说话也是有理有据,抚台大人一时之间也难下结论。忍不住回头,看向屏风后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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