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附近杏花村里有一个没人要的草木屋,他就拿着自己的行李搬了去。
本来杏花村的人就听过他的事情,也会有人给他送一些糠梁,他一直感念在心里。
碰上了这些江南的流匪,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他们进村。
秦子君趴着树上,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他们的穷凶恶极不在表面,而是他们真的已经在上一个村子里杀了不少人了。
他对这山形熟悉,也知道哪些地方有大人们设来抓大猎物的大坑陷阱。
于是就装作村子里的孩童,下去帮他们带路,说是家里还有余粮,可以帮他们饱餐一顿。
流匪们以为他就是个傻不拉几的小子,也放下了戒心跟着他去。
这一去,就掉进了陷阱里,陷阱里有许多一米来长的尖锐竹刀,一时间就死绝了大半。
有一个受了重伤的流匪侥幸没被竹刀扎中要害,却恨死了秦子君,举起刀就朝他冲来。
秦子君虽然年龄小,但这么多年,也是敢跟野狍子赤脚空拳打架的,那股子狠劲加上流匪重伤,也没落下风。
他抓紧时机就抢过流匪手里的刀,一刀没入流匪的胸口,流匪应声倒下。
“啊!杀人啦!”
后面却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尖叫。
秦子君本来扬起的笑意也变成了惶恐和不知所措,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又看了看自己身后死了大半的人,加上妇人的惊声尖叫,想靠近解释些什么。
可那妇人确实害怕的紧,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妇人的尖叫声也把村子上的男人喊来了,一群人防备的看着秦子君,更让秦子君惶恐。
“他们是流匪,他们想杀人!”他大喊着,解释着。
村长到了以后,看了看那些流匪,又看了看他,最后让人找了一根麻绳把他绑了起来,关在了他住的那间小草屋里。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那些人是流匪,也有人来把秦子君放了。
但他再出去的时候,自己就好像变成了流匪,谁都不敢靠近他,也再没人给他送吃食了。
甚至后来又传出了他啃食生肉,是个瘟神,小小年纪就杀了那么多人,谁惹上了谁叫晦气。
这些鬼啊神啊的,在这些思想没有那么开阔的村民眼里,那就是最恐怖的存在。
后来只要他一进村子中心,就会有人拿石头把丢他,把他赶出去。
只有在村尾没人路过的那间草屋子里,他才能有片刻安宁。
再后来秦子君也就长大了。
秦子君淡然的讲完这些事情,眼睛里也没有什么波澜,他早已经对这些事情麻木绝望了,自然也没有当初的害怕痛心。
叶轻云呆愣的听着,不敢想象秦子君那么小就经历着这一切磨难,是有多么的痛苦。
自己也是孤儿,但所幸还有国家和各种福利机构保护着,只是稍微辛苦些,却从未被歧视过。
而秦子君却是因为想保护大家,才被人们踩在脚底歧视,若她是秦子君,定会变成个心里扭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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