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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幕的开端

眼前栩栩如生的程国宾,王猛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而刚触碰到对方,只听“噗嗤、噗呲”几声,对方的身体就像是撒了气的皮球一样,快速的萎缩,身上的皮肤也迅速腐烂,接着就是一股刺鼻的恶臭四散开来,瞬时间整个库房几乎待不下人。

当上官云杰来到现场,正看见法医古进严厉的训斥王猛,“我还没有来,你怎么能擅自动尸体呢,啊,你看看,现在都破坏了!”

8尺大汉王猛也只能低着头,愧疚的挨训,正巧看到上官云杰带着手套进屋,马上迎了上去,“头儿,你怎么才来啊,你看这……”

上官云杰向古法医点头示意,又扭头狠狠的瞪了王猛一眼,“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惹古法医生气了?”

王猛此时更加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把之前自己的动作,以及程国宾尸体的变化,通通重复一遍,最后又小声嘟囔一句,“谁知道会突然变成这样,好好地身体一瞬间就散了。”

古法医带着厚厚的眼镜,年龄在50岁上下,严肃的表情配上地中海的发型,略显喜感,作为市局最资深的法医,他和上官云杰已经合作多年,相互都十分了解。

一见上官云杰询问的眼神,便扶了扶眼镜说:“根据最先到底现场的民警和发现尸体的考古所人员叙述,尸骸疑似是失踪10年的程国宾,至于尸体为什么会突然腐败,这需要具体检验以后才能确定。”

“哎,老古,我们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你有什么想法先说说,我这边心里好有个底。”上官云杰对古法医古板的性格和严谨的做事方式很是了解,一般他从不发表推测性的言论,可是现在他急于有了答案,只能让古法医先进行推测。

“嗯,那好吧,从王猛的描述看,尸体原本是呈自然站立姿态,背东朝西,也就是面朝那三具棺椁,披散着头发,身着潜水服,看样式是失踪前穿着的潜水服。“古法医也能体谅上官云杰的苦衷,只得简单对现场进行分析。

“然后王猛触碰到尸体的肩膀,尸体突然散发出刺激性气味,然后身体开始迅速腐烂,皮肤组织和肌肉、脂肪都化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感觉很像是尸体巨人观后爆开,至于为什么腐败的如此严重,可能还有其他因素吧。”说完古法医蹲在尸骸旁仔细观察起来。

“能确定他之前不是活着的吗?”上官云杰问出了一个看似荒谬的问题,但是一个失踪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在原单位的库房里,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这副摸样,这本就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觉得问题可笑,每个人都注视着古法医,想了解权威方面的解释。

古法医认真想了想,叹了口气,回头道:“现场并没有发现能让一个大活人瞬间变成这样的化学制品或者工具,而我刚才初步勘验了一下尸骸,发现他的胸骨有断裂,像是被利刃刺过,这可能是他的致命伤,其他的我真的需要带回去研究才能回答。”

上官云杰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那好,老古辛苦你了,先把尸骨带回去,这里就交给我们吧。”说完向身后的王猛一招手,“把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然后你带人把考古所里里外外都检查一边,重点是这个时间段出入大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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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官云杰面对段千柱和小王时,发觉两人的状态大不相同,段千柱一直低头不语,双臂抱在胸前,可是从他时不时咬紧牙关能看出他的紧张;小王则是浑身不停颤抖,眼神没有焦点,向四周乱瞟。

“两位听我说,都深呼吸放松一下。“上官云杰试图安慰两人的神经,”你们是第一目击者,所以你需要问你们一些问题,请你们如实回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添加自己的感受。”

可能是上官云杰的方法起了作用,小王略微回过神,首先看了看段千柱,见对方依旧没有动作,便用颤抖的声音说:“刚、刚才,我,我和段头在找老韩,找,找了一圈没见人,我们又到库房继续找,就发现那个东西了。”说着正好看见两个警员抬着放尸骸担架走过,连忙受惊般躲到一旁。

“好,我知道了,你叫王明伟是吧,你先跟我的同事去值班室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聊。”上官云杰示意身边的一个民警先带小王离开,同时暗自给民警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回头眯着眼睛看着段千柱,“段科长,你给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情况和小王说的差不多。”段千柱慢慢抬起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没关系,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一定是今天,这两天都行。”在上官云杰的启发下,段千柱讲述昨晚三人曾经进入仓库巡逻的事,“最后我们在仓库里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们就离开了,当时门锁是我亲自锁上的,钥匙也是我亲自保管的。”

上官云杰心里简单的理了一下时间线,问道:“这个仓库门的钥匙一共有几把,平时都有什么人会接触到钥匙?”

“每间库房的钥匙总共就三把,一把在后勤部留档,一把由所里的办公室保管,如果有人需要进仓库,必须打报告,经过领导批准钥匙才能给他,而且领取和归还的时间都有记录;最后一把钥匙是在我们保卫科,以防有什么紧急情况,平时都是放在保险柜里的。”

“你刚才说你和王明伟一起找老韩之前,你确定你一直在办公室吗?”段千柱刚刚说完,上官云杰突然插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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