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文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不疑有他,既已送到,遂郑重一揖,道:“多谢世叔体恤,不周之处,修文改日登门谢罪。”说罢又是一礼,这才退去。
乔君武捻着长须望向?欧阳修文远去的身影,不禁暗自点头,“谦恭有礼,不骄不躁,欧阳靖那只老狐狸如何且不说,教养出来的儿子确实不赖啊!”
乔君武再一转头时,?夜色下的廊角早已不见人影,略一思索,还是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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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欧阳靖的书房里,书香卷卷,有两人正相对而坐,坐在主位的竟是一位年轻俊美的白衣少年。少年虽是一身商贾打扮,却是白衣胜雪,纤尘不染。夜灯下,只见他面莹如玉,眼澄似水,一静一动之间似有一股逼人的英气,言语已无法形容其容貌,当真只能是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另一位则是一位身形富态年过五旬的老者,一身紫袍玉带,彰显着老者不凡的身份,此人正是楚国国相——欧阳靖。
“那件事处理得如何了?”嗓音低沉而沙哑,端是白白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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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放心,老朽已派人前往湖州,想必现在早已功成身退,这次断不会再大意叫人留下丝毫痕迹了。”欧阳靖虽两鬓斑白,却是面色红润,一双小眼睛更是透着股不可捉摸的精明和睿智。
“放眼整个楚国,那东西除了你我也没人能看懂,毁了便是。不过,如今你与张家联姻,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紧要关头,容不得丝毫差池!我要你,斩!草!除!根!明白?”言语间伴着嘶哑的嗓音,显得格外的阴森狠毒。
欧阳靖微微怔了怔,这才欠了欠身道:“是!”
“怎么,舍不得?”
欧阳靖皱了皱眉道:“那倒不是,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不能为我们所用,既然如此,除掉也罢。”
两人谈话越发让人好奇,白衣少年又究竟是何身份,竟能使得一国国相俯首。
这时,一淡蓝色素衣丫鬟恰好赶到书房,隔着门轻声道:“老爷,宾客已至,吉时已到,大家都在大堂里候着您主持了。”
“吱呀”一声,欧阳靖最先走了出来,后面不远处跟着白衣少年。阴暗角落一道人影一闪,不知何时,白衣少年身边多了一位青衣小帽的侍从。
蓝衣丫鬟一身朴素,两手交叉握于袖口,低着头,不着痕迹地偷瞄了眼三人,却看不清容貌,只看身段苗条,躬身间,颈脖处透出一抹白皙。欧阳靖见是这名蓝衣侍女前来,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这名侍女他是有些印象的,是他今天正要过门的儿媳妇的陪嫁丫鬟,只是为何会是她来通报?
正疑惑间,一名管事急急忙忙跑来,喘着粗气喊道:“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跑了,张家小姐不见啦!”
欧阳靖初闻有些迷糊,待管事说清是正要过门的儿媳逃婚了,心中大惊,那蓝衣丫鬟……欧阳靖陡然转身望去,却不知何时蓝衣丫鬟已手持利剑欺身而近,不足三步之距。蓝衣丫鬟一脸寒霜冷漠,夜色冷月下,剑光一闪,欧阳靖的心也跟着一凉……
这才看清,?蓝衣丫鬟容貌并不惊奇,虽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脸色却有些蜡黄,眉间的一颗墨染的大黑痣更是影响了整体的美感。刹那间,蓝衣丫鬟的三尺青锋已近在眼前,眼看就要一剑透心凉了,欧阳靖本能的后退一步,抓起身旁的管事往前一推,“啊”的一声惨叫,管事应声倒下,做了那替死鬼,蓝衣丫鬟依旧一脸寒霜冷漠,剑上却鲜血淋漓……
欧阳靖趁势稍退几步,奈何久居高位,优渥的生活养成如今这般肥胖,哪里还能快得了。蓝衣丫鬟却是不依不饶,身形?犹如利剑,快若奔雷。再一次快要刺上目标的时候,“铛”的一声,蓝衣丫鬟只觉手上虎口一震,力势之大,手上利剑似要脱手而出。蓝衣丫鬟大惊,急忙运气一捏剑柄,身形顺势而起,如陀螺一般横在空中旋转几圈才立稳身子。
蓝衣丫鬟这才有空打量阻击她的人,来人一身青衣小帽,约摸三十来岁,面容清朗,唇上两撇八字须,身材修长,手持一根盘龙棍,抱于胸前,横在她和欧阳靖之间,一脸古井无波,仿佛他人本就站在那儿,竟是白衣少年身边的那位青衣侍从。蓝衣丫鬟心中一恼,暗呼大意了,不想这不起眼的人竟是今晚最大的阻挠,然而时间不等人,如果府中侍卫赶来,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来不及多想,必须速战速决,蓝衣丫鬟运起利剑,利剑顿起星芒,脚步轻盈,忽左忽右,犹如凌波微步般向青衣侍从刺去,势要斩去这阻挠,杀了那欧阳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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