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冬玲细听吴延松的安排,要她记老宁一辈子的好
山清风只是为还宁孟钢一个世情,没有想到,吴延松真是一块做事的料,起先,他的部门领导只是分配一些辅助性的工作给他,不想他的效率出奇的高。一段时间后,他的工程处处长找山清风汇报工作时说:“山主任,小吴真的是个人材,有他,我都能有时间玩了,他甚至连我的计划都能编排,后生可畏啊,我们老了。”
工程处的江左峰还给山清风举了几个例子,总之,他想让小吴长时间留下来,山清风说:“你们工程处的人我批评多次了,现在知道了吧,你们的事不仅不多也不是太难,以前为何完成不了?完成不好?是因为你们的拖拉习惯了,需要有年轻人冲一下,你是主持工作的,倒是说了公道话,你下边的人不止一次到我跟前讲,说什么小吴总出风头,你也要平衡好那些老同志的工作分配。你的部门是个被认为油水丰富的地方,不仅自己的廉洁上不能出问题,自己的人也不能出问题。”
江处长有些为难的说:“我就是担心他们到你这说小吴的坏话才来向您汇报的,我想请您给那些老同志交流出去,他们在工程处根太深,不管哪个施工单位中标,我发现,总能和他们搅到一起。”山清风说:“你自己管不好,就让他们去搅和别人?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处理复杂问题才是一个干部的能力体现,不能一遇到问题就上交,那要你们部门干啥的?不能只知道做事,还要看路,你说的事我心中有数,你也要有个具体建议,不要只提要求。”
山清风来到龙思军办公室,他说:“组织处从泉铁山借调来的小吴,江左峰想留下来,说是用的可手。他部门的老同志能不能找一些地方让他们有个轻松一些的退休前时光?那几个老同志你也清楚,在这行当时间太长了,如果能平安着陆不失为一件好事,可能他们一时不能理解,以后会明白的。施工企业的老板多势利了,一方面是快退休的他们无所顾忌,一个是想找梯队延续他们的既得阵地,两方面如果发生利益上的冲突,可能会出大事,于他们个人,于单位的外在形象不好。”
龙主任说:“清风主任,你能这样和我说话,我有些吃惊,我们也不是一天了,工程管理你分管的这一块,我从来不插手。你知道他们的问题,却从来没看到你处理过一个人,现在,需要得罪人了,你找到我了。太放任了也不行吧,想管,不知道从何下手了吧?你调整人的事情我会考虑的,只是以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工程管理环节环境不好,不能全怪他们,也应当检讨我们自己,是不是管的松了。如同腐败官员抗辩说是因为有人送,如果治理好送的源头,就没有贪的可能,可笑?还是可耻?”
山清风的脸有些发热,每次民主生活会他也会反省自己,可反省过以后,他还是手软。现在龙主任讲了,山清风说:“是的,总要建一下隔离墙,不能让他们这样一直下去,我制造一个时间点。你提醒的事我回去就给他们吹风,最好由他们自己申请离开。”龙思军没有表态,他知道,吃香了嘴的猫,怎么可能主动放弃念头?何况,是在面临即将退休失去权力的前夜。
周末,吴延松因为工作上受到了江处长的表扬,并被告诉可能会固定在农委工作,吴延松非常兴奋,约姚冬玲吃饭。开始时,姚冬玉玲有些吞吐,后来当然是答应了,到了小姚家附近的饭店,坐下后,吴延松眯笑着看看自己天天想的女人,比前一段时间更有女人味了,他问道:“最近为何和我联系少了?是不是兼两份差事太忙?”姚冬玲想起了不堪的一幕,嘴有些打埂,很快平静后说:“你现在在大机关,听说天天处理大事情,我不敢乱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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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准备到农场上班,以后你若是回来,我们万一真的结合,两个人一个单位好不好?”
吴延松笑着说:“我可能不回来了,就是回来,一个单位有什么不好,工资待遇好,将来有了孩子,送到城里也不是难事。何况,我再回来,肯定有个职务,如果不方便,可以申请让你进城。我能有这次机会,你可能不知道,全是宁场长周全的,以后我们家可不能忘了他,即使他以后身体出大问题,他小孩小,你也要提醒我,照顾好他的家人。到了农委我才知道,外边的天地太大了,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听到宁孟钢是吴延松这次借调的恩人,姚冬玲有些吃惊,她一直认为朱玉冲说的是内情,是和玉中暗中帮的忙。她明白了,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宁孟钢,表里不一不是一次,她笑笑说:“他帮的是你,我们间还没到那一步,你说的是不是有些早了?再说,他的身体也没有差到那一步,到啥时再说啥话吧。”姚冬玲低头喝水,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狂乱,那天事情之后,她有时也体味,稍带惊恐的同时,不知道为何,竟可恶地偶尔也有几分想重复的期待。
姚冬玲说:“我看宁场长身体挺好的,一时半会到不了你说的那样,再说,人家做了那么多年的副场长,又是管工程的,早把家里以后的事安排好了。你先操心自己的事吧,哪用得着你可笑地考虑这样远,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为他想百年以后的事,他说不定反感呢。”姚冬玲说话不想看着吴延松的眼,听到宁孟钢,她的心事总犯。
吴延松说:“我发现你神色有些飘忽,是不是出了啥事?还是那个朱玉冲给你安排的工作太多?对了,我可要提醒你,农林场是个相对封闭的地方,里边的人对外边世界了解不多,自负地可怕。你一个女孩家,可要小心,听说附近的理发店、足疗馆的女子,到了天晚,会结伴到农林场宿舍院,为了讨门卫放行,有的甚至也让门卫劫过色。”
姚冬玲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她笑笑问道:“你是不是也有过接待她们?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上班时间又不长。对了,有机会,你可以告诉一下朱玉冲我们之间的事情,这也是他想安排的结果。这样,他给我的事能少一点。我和他两家本就是亲戚,可我们之间一直是我们家依附他们,如果他知道我们间的事情,我可能会轻松一些。”姚冬玲想转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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