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家赶紧把他搀扶起来,撑着伞罩着他,窦楚梓就势背起了他。凌彻站在前面,陈公公为他撑伞,他担心之余还有一丝生气:“你怎么一个人跑这么远来了?”
凌过司抬起头指着那艘战船:“儿臣就是好奇没想着会出事,靠在上面的时候面板松动了就掉了下来,磕了一下脑袋,又下着雨我站起来头晕目眩的不知道往哪走,可能是风雨大,我就被带进了这河里。父皇见谅,儿臣不是故意的。”
凌过司楚楚可怜的表情道着歉,再加上现在这副受伤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凌彻看了一眼战船上缺的那个口皱着眉头:“先回去换身衣裳,包扎一下吧。”
凌过尚走之前也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缺口,为什么有种感觉八弟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确实真敢牺牲,这万一真出事了。回到大本营之后,随行太医赶紧为凌过司包扎,简单包扎之后凌过司又去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来向皇帝陛下请罪:“儿臣让父皇担心了,下次一定不敢这么任性了。”
凌彻摆摆手:“司儿先坐着吧。”随后看向凌过尚和冯辰表情严肃:“那艘船是怎么回事?”
凌过尚跪下说到:“父皇恕罪,那艘船现在是儿臣在监工,封头板不够坚固,所以把它拆了重修,但是还没有安上上滚头还很不稳固,我们还没商量好详细的方案所以那艘船就先被搁置了。现在害八弟受了伤,是儿臣的错!”这次战船并不是完全统一的,而是有几种不同的构建方案,不同船型的战船让它有自己特别擅长的领域。
凌彻明显不高兴的表情:“那就那么放着了,也不做个警示?”
凌过尚不想多加辩解,如今凌过司受伤是事实,越辩解越会惹父皇生气:“是儿臣疏忽大意,请父皇降罪!”
这时候一旁的凌过司开口了:“父皇,不怪皇兄,是儿臣擅自上去,而且儿臣命大,并无大碍。”
凌彻问一旁的太医:“司儿的伤如何?”
太医回到:“幸亏河里的那块石头挡住了殿下让殿下不至于被水流带到更远处。身上的几处擦伤无碍,但是额头上的伤需要多加注意,而且这么淋雨的话恐怕会感染风寒。”
太医这边说完,那边凌过司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似是怕别人听到自己咳嗽。现在的情况就是碧王是受伤的一方,太子虽然无意但是这船是他负责的怎么着都逃脱不了干系,自然而然凌彻会站在碧王这方。冯辰看皇帝陛下的脸色十分不好,还是为太子说一下话吧,于是说到:“陛下,这确实是意外,望陛下轻责。”
凌彻:“太子,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再有人受伤可轻饶不了你。”
凌过尚赶紧保证:“谢父皇恩赦,儿臣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雨停之后,凌彻就带着凌过司先回京了。凌过尚虽看着远处清晰可见的霓,但心情明显不佳,温离赋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说到:“殿下不用怀疑,碧王就是故意的。”说完想了想又道:“赋某与碧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该怎么想就怎么想。”
凌过尚转头看着温离赋:“但是他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万一摔的十分严重,我这个八弟还真是敢。”
温离赋:“他不一定是真的从船上掉下来,可能是先推了面板,接着自己摔一跤。再和窦楚梓配合得当即可。不过殿下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无碍。”
凌过尚:“可是今日八弟又赢得了父皇的宠爱,我却让父皇生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父皇的心最重要。”
温离赋:“殿下不要泄气,碧王毕竟是伤者,自然谁都向着他,陛下的心不差今日这一日。不过,陛下今日心疼了碧王,说不定会连带心疼一下宫中的刘昭仪。”
凌过尚:“刘昭仪无妨,我母妃应付的来。”
温离赋看着天空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碧王恐怕得意不了几时了,访州的消息就要传入京城了。”
凌过尚叹了口气:“本宫也是没想到,这个访州竟然如此腐败。不过这个毒瘤迟早得清除。”
温离赋:“南鹿的土地面积只有渠两个州郡大小,当年孙佩皇帝每年都会微服私访,民间视察。但是渠实在是大,管理起来困难的多,大渠建国快百年了,如今这样并不容易,殿下将来也一定要尽心做好皇帝这个位置。”
凌过尚勾唇,是自信的语气:“一定。”
凌过司今日这一出也没想把凌过尚怎么样,毕竟属于意外,又不是被人推下去的,想也知道皇帝陛下不会多做处罚。只是今日这雨真是“锦上添花”,让自己的苦肉计再多一点,回京的路上父皇真的主动提起了自己的母亲,说是有剑齿的船舶模型很精致可以送几个去华清宫。这是今日最大的收获了,凌过司这样想着似乎天上的太阳更加耀眼了,也探出了脑袋望着远处的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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