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着冬儿习武的陆母看着冲冲跑回来的人影,瞥到搁置一旁空荡略有破损的篮子疑惑问道。
陆雨平背着身,将噙着泪水的表情遮掩,沉默不语。
闷头赶回自己的厢房中,将房门合上,锁着自己。好像决心要与外界隔绝。
陆雨平将面容清洗数次,磨得通红,才停止举动。
“怎么办,我已经不洁了。”
陆雨平坐在梳妆台前,低声喃喃,如同陷入魔怔,为自己的清白恼火着。
脑袋气昏之下,他萌生一股死气,心一横,拿到梳妆镜台上横放的剪刀将那尖锐一端对着自己脖子,就要戳去自行了断。
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爹。”
不知道什么时候,冬儿将掩的房门推开一丝,乌黑的眼珠朝里面使劲瞧,脆生生叫喊道。
陆雨平急忙止住眼泪不让留下,心事重重,慌乱把剪刀藏起来。
经过一番酝酿,陆雨平语态回归正常,温声道:“冬儿,你怎么来了。
你刚刚不是跟奶奶在一起练武的吗?”
“我看见爹你刚才心情不好,就有些担心您。”
冬儿生性坦率,经过陆雨平询问,全都招来。
她推开房门,轻快迈着小碎步扑到陆雨平怀中,眼神停滞着疑惑之色。
陆雨平知道冬儿看到自己手头拿着剪刀,可她就是没有询问怎么回事,她眼神中闪烁着期盼,看着陆雨平。
焦急之色写在脸上。
陆雨平看了看心坎一软一痛,将剪刀撰在手心,握得发紧。
面容闪过一抹煞白,有懊恼,有悔恨。
“对了,冬儿年纪还小,我不能就这么草草了结自己的生命,让她成为孤家寡人,年少失去父爱。”
陆雨平强行镇静,进退维艰之中,内心不由郁闷生气。
“还不知道月儿要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此,陆雨平叹了一口气。
“以后还是尽量少出门吧,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能让月儿一回来就烦恼。”
经过今天一事之后,陆雨平整天恍惚不已,觉得自己身子收受了玷污,有愧对于这母女两个人。
生活在纠结之中,已离上次时日过去了三天左右。
陆雨平缓过劲来,好不容易从阴霾中走出。
一大清早,就被一阵吵杂声惊扰。
等到走出房门,就看到陆母与一憔悴女子对峙而立,那女子一脸煞气,怒意冲冲,好似寻事上门。
陆母在大门阻挡无果,险些被推到在地。
陆雨平房门,动静过大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陆母转头叫唤他回屋,熟料,在陆母转头间,那女子赫然出手,一掌打在她身前,把陆母震得倒退几步,身形晃荡。
由于视线开阔,陆雨平看到那女子袖口藏着一把尖锐,闪动的白光的刀刃,他连忙奔跑到陆母身前,瞪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陆母不忍看陆雨平为他犯险,撑起腰杆,将佝偻的身躯站直,将陆雨平往后一拉,自己挺身而出。
“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是故意寻事的,欺负老弱?小心闹到官府里去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陆母眼睛闪烁着精光,身子虽老,但是一身布满皱纹的面容浮现着怒态很是有震慑力,一点也不逊于那些年轻力壮的女子,该有的血性一点也不少,甚至老当益壮,气势骇人,直逼那憔悴女子面门而去。
吓得那女子不敢轻举妄动。
“哼,陆老贼,你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
你忘了?七年前,义家庄当年灭门血案。”
那女子挺胸收腹,轻蔑着笑意,气势丝毫不输顶了回去,每一字咬牙切齿,似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什么?”陆母打了一个哆嗦。
眼珠警惕得瞧向四周。
“老贼,收起你那逃跑的心思,你害我家破人亡,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女子轻轻拍了一下,从两间厢房里面各自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一个人提着昏睡的丫头,一个人将陆父挟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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