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怀孕的时候,男子会浮现两个月的虚弱期。
那两个月,床榻都难以下。男子会愈渐渐消瘦。
陆雨平经常躺在床上,能感受到月儿对自己的爱意。
在得知月儿怀孕后,对她所作所为冰释前嫌,渐渐接受,也不再责怪于她,尽心尽力做好自己,安守本分尽丈夫的义务职责,同时也越来越依赖粘人。
对月儿的话唯命是从,就是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
两个月期限一闪即过,孕期满至,在接生婆帮助下,月儿顺利产下一女。
随着婴儿呱呱坠地,清脆的哭喊声划破晓际,增添喜庆意味。
陆雨平也在这一天,精神饱满,活力四射,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下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望自己的骨肉。
陆雨平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女人,手里挽抱一个婴儿。
陆雨平端的女人面容与月儿极为相似,又怕认错,眼睁睁盯着不语。
“哥,来,你看看我们的女儿。”
月儿一说话,陆雨平就立即认出来了,看着那女人不免有些惊讶。
原来,月儿生完女婴,身体得到二度发育,由娇小消瘦的女丫头变成一个翩翩的女子,身子一夜之间长的比陆雨平还高一个头。
看着月儿有些忸怩,但迫切想要看到骨肉的心难耐。
许是月儿看到他焦急的表情,便把布料包裹的女婴送到陆雨平身前。
陆雨平则小心翼翼接过安静、惹人喜欢的白嫩丫头。
“月儿,她取名字了吗?”
陆雨平一边逗着女婴,一边询问道。
“嗯,她叫冬儿。
这名字,恰好可以用来纪念我们冬天那次……”
清闲的日子相安无事,月儿的心思也收敛不少,整个人变得心平气和起来也十分有耐心,她因为武艺出众被一户人家招收为武师,家中的日子才有起色。
时间如流水,一晃就是五年之久。
五年过去,陆母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因为旧疾在身,每逢霜寒降雨之时,她会不由自主打哆嗦,甚至会感觉到刺痛。
家中虽然有月儿薪资补贴,但是始终入出不敷。
不说两老看病费用,新添的婴儿更是耗一大笔钱。
沉重压力下,陆雨平始终保持乐观心理,教导女孩知书达理,但是家中的顶梁柱月儿每每为家中的事情烦忧,每天忙活不停却是没有稳定的休息。
渐渐,她深知当家不易,在承受不住家庭的压力下有了崩溃念头。
看着月儿一天一天无精打采的样子。
在一次家人共进早餐时。
陆母将月儿唤入一个小房间里,交谈了有一晌午。
两人交谈甚久,在陆母走出来后一刻,月儿才踏出房门一步。
她眼睛散发着恍惚与不解,如同失去方向,没了以往的乐观。
正教着孩童诵读经文,教习礼仪的陆雨平见此情况,急急放下手中事情,疾步上去。
他紧紧握住月儿的手,默而不言,陪伴左右。
年老蹒跚的陆母也是通达情理,见氛围不对,将女童冬儿带离,让小两口有独处时间。
空气沉闷了好一会儿。
“雨儿”
月儿温声叫唤道。
陆雨平抚摸着月儿的手背,应了一声,“我在。”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近来,我要出远门一趟了。”
月儿一手捏着玉符,一手紧紧攥着陆雨平的手。
陆雨平没有询问,只重重点了点头,他知道,陆母已将她来历全盘托出。
“家里一切有我。”
陆雨平双手将月儿拿着玉符的手包裹着,眼睛闪过动情意味。
“好。
时不我待,待会我收拾完行礼就离开。
你可要好生顾家,待我回来。”
月儿将陆雨平的脑袋拉拢到胸前,下巴抵着他发丝温言道,语气极为不舍。
相拥一会,月儿将陆雨平带到厢房中,然后自顾自个收寻衣物,准备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
陆雨平静静看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探身到两人的床榻下,取出一个铁盒,随着他搬弄机关,将里面面貌呈现出来。
铁盒中,静躺着几枚黑里透亮的银币。
陆雨平抚摸了数次,终于狠下心将里面的银币拿出一同塞入月儿的包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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